虞长乐本就心烦,听她如此说便也就没再开口,马车平稳行驶,来得时候也许是有叶云简陪伴,很快就到了别院,但回程的路程就变的格外漫长。
对于未来她很迷茫,无力的靠着马车上,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马车从京城街道穿过,她掀开车帘,就看到谢聿行的马车已经停在谢府门前,谢聿行从马车上下来,怀中还抱着孱弱的虞挽歌,那细致体贴的模样,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画面。
虞长乐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催促着车夫敢快送她回去。
虞挽歌被安顿在了谢府之中,房间依旧是之前住的那个院子。
谢聿行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他虽然面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却十分自责。
若非他提议药浴,也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抱歉。”
虞挽歌安抚一笑,“兄长一片好心我懂得,你莫要自责。”
就在这个时候,正月匆匆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谢聿行让正月安排人保护虞挽歌,便离开了。
柳玉最是清楚虞挽歌的情况,看着她又如同几年前一般最寒毒发作最厉害的时候,眸底尽是化不开的担忧。
“放心,小姐不会有事的。”阿岚身上的软筋散已经解除,但身体上还是和先前不同,总是软软的很乏力。
她一个习武之人尚且如此,就莫要说虞挽歌了。
虞挽歌这一睡半天就过去了,她是被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的,对于一个虚弱人来说,旁人说话她都会心烦,觉得吵闹。
她蹙眉听着,竟然是虞明忠和虞宥平,还有虞长乐。
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为何突然过来,“柳玉,扶我起身。”
虞挽歌声音轻缓,芳若飘散在空气中的羽毛,轻轻缓缓。
柳玉面色紧张,从外间进来,“小姐,如何是好,老爷他们冲过来了,只怕这次不能善了。”
虞挽歌毕竟是女子,住在男子府中,难免会惹人置喙,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最亲近的人。
“无妨,我应付的来。”
她纵然虚弱,但这种时候也不能服软,对于虞家人,她早就不寄托任何希望了,更秉持着只要不死就和他们继续干的信念和他们相处。
柳玉拿来裘皮,这是谢聿行特意命人给她制作的火狐裘皮,火狐皮难得,一般人都只是做成毛领子,但谢聿行出手便是披风,可见他对虞挽歌的珍视。
虞家人还在院外吵闹,虞挽歌裹紧了裘皮在柳玉的搀扶下出了门。
银装素裹的冬日,俯瞰整个京城,就仿佛一副淡墨素雅的山水画。
而一席红色火狐裘皮的虞挽歌一出现,便瞬间惹得虞长乐嫉妒的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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