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太大,宋棠雪踏上马车的时候,整个儿马车都跟着晃了晃,马车夫勒着缰绳,拉住了马匹,宋棠雪一鼓作气进了马车里面。
脚步不稳的情况下连带着整个人都往里送了送,马车夫拽住了飞扬的车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平静地看向巷子口。
宋棠雪没刹住车,整个人跌入了谢千重的怀里。
熟悉的清香包裹了宋棠雪,耳尖微红,手掌下是结实攒劲的肌肉,宋棠雪只觉掌心有些发烫,微微喘着粗气平复着呼吸。
胸脯呼吸之间,灼热的鼻息尽数钻入了眼前人的怀里,一时之间,马车内的气息都焦灼了。
胸脯处一阵轻松,束胸的带子刚刚逃命的时候已经跑掉了,黑色的玄衣东一块西一块被刀片割出了口子,轻微的动作都能露出里面雪白柔嫩的肌肤。
有些被不经意的剐蹭下泛着微微的红意,烛火的照耀下泛着莹莹的白光,扶着她的大掌,刚好碰到了肩膀处的一出破损。
掌心触上一抹冰凉的滑腻,甜腻的味道像是春日的花香攀至鼻尖,萦绕不绝,那味道是宋棠雪经常用的香囊味道,放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浸入了味道。
这件玄衣也不例外。
“谢大人!”追赶而来的官兵停了下来。
外面的官兵认出了谢千重的车,在外面高喊:“,谢大人,您在里面吗?”
怀里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头埋在了他怀里,瞧不见面容,手指拂过那抹冰凉,落在的旁边的衣物上。
谢千重垂下眼睫,指骨轻扣宋棠雪的肩胛骨,暗示人放轻松一点,宋棠雪却将他的衣袖抓得更紧了,谢千重蹙眉抬起头掀起车帘的一角看了眼外面。
“何事?”
“您有看到一个一身玄衣的男子瘦高男子吗?”外面的官兵确认的谢千重的身份,毕恭毕敬地垂头问道。
“男子?”指骨再一次扣了下怀里人的肩头,那身躯轻颤,拽着他衣袖的手指都染上了绯色。
他这儿只有一个女子。
“往巷子深处去了。”谢千重声音低了几分,手掌搭在宋棠雪的肩头不动弹了。
官兵就在外面,太大的动静会引起怀疑,谢千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人,任凭她跌入了自己怀里,甚至出手轻拥着。
官兵看了眼那冗长的狭小通道,不相信那个贼人能跑这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狐疑的目光落在那辆青色的马车上:“大人,恕下官斗胆,查看一下您的马车可以吗?”
马车内寂静无声,月色倾洒,静谧地铺满了马车,光是看着就让人伫立不敢上前。
这里面坐着的可是当朝的九千岁。
官兵咬牙往前走了一步:“谢大人?”
马车内的谢大人跟骤然抬眸的少女对上了视野,失语了片刻。
红扑扑的脸不知是被薄汗染红还是羞红的,眼眸中像是含了一汪荡漾的春水。
娇俏的薄唇微微掀起露出一个娇俏的笑意:“嗯~”
令人瞎想的声音打破了月色的宁静,娇俏的尾音百转千回仿佛带着钩子勾住了在场人的心。
谢千重眸色深沉,仿佛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宋棠雪撇开了眼睑,轻启薄唇:“谢大人~”
欲语还休,似是而非的嗓音婉转动人地响起,外面的官兵红了脸,几乎站立不住。
这是他能听的吗:“下官打扰了,告辞。”
官兵带着人急匆匆地奔着巷子深沉跑去,那速度似乎比追宋棠雪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
后面的小兵们也着急忙慌地跟上,个个脸红脖子粗,近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