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在燕子大队我们不团结,其它人就会欺负我们。”李姨说着直接回自己家拿了两个好碗放到傅容容家的厨房又安慰了几句傅容容这才离开。
傅容容关上屋门,进了爷爷的房间,发现爷爷正孤独的坐在炕上,呆呆的看着墙,泪流满面。傅容容看了心像被针扎一样疼,走过去蹲下来头抵在爷爷的腿上安慰道:“爷爷,你别难过,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其它的都不重要。”
“容容,我傅家书香门第,你曾爷爷是教书的,你爷爷我也是教书的,我送你爸爸出国留学,学有所成了之后回国教书,结果反而被自己的学生举报,那一张张避我们如蛇蝎的面孔,我心寒啊我心寒啊!”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傅爷爷的泪水中满是辛酸,嘴唇抽动,“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真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傅国名,第一次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向人卑躬屈膝,我的心……”傅爷爷用力敲打着胸口:“我的心就像被人掏出来仍在地上狠狠的踩。若是为了国家,我当狗都行,可这只是因为对你的诬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社会真的是美好的吗?我们当初的付出值得吗?”
“爷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纪浅姐姐跟我说过,我们遭遇这样的欺负不是我们的错,而是国家需要时间去变得更好。您不是经常跟我说建国以前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岛国人在我们的国家肆意屠杀,百姓们时常担忧会被抓壮丁。您看现在不是这样的,现在大家每天上工下工,生活平静吗,再也不用担心下一秒会有大炮轰过来,也不用担心会被抓壮丁,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听了孙女的话,傅爷爷心里的戾气被一点点抚平,最后竟笑了起来,笑中含泪:“是啊,容容,爷爷竟然没有你看得清楚,我该憎恨的是这些伤害你的人,不该迁怒,容容放心,爷爷没事,你能把纪浅那丫头请过来吗?爷爷找她有点事。”
傅容容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点了点头:“好,爷爷您稍等。”
“纪浅姐,我爷爷想请你去我家一趟可以吗?”
“傅爷爷找我?”纪浅很惊讶,傅爷爷不是防着她吗?怎么会找她?“可以,我们过去把,曼琳,江雪,你们先帮忙看下羊。”
李江雪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纪浅跟着傅容容走了。
“爷爷,纪浅姐姐来了。”
“容容把大门关上。纪丫头,你就直接说你接近我的目的吧。”傅国名眼神跟平日的死气沉沉完全不一样,而是精明锐利。
纪浅笑得很淡定:“傅爷爷你在说什么呢?我接近你能有什么目的?”
傅国名笑容平和:“我虽然是开私塾的,但家里产业不少,建国之前是个红色商人,跟情报人员打交道的经验不少,你骗不了我的,五天前的晚上,外面传来很轻微却十分有规律的敲打声,不巧,这个暗号我也知道,还会用。”
纪浅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这么巧吗?
“纪丫头,我现在身无恒产,你是不是听了那个传闻,我爷爷当时花了大价钱从洋人手里买下被抢掠的国家文物?”
见傅爷爷已经说到这份上,纪浅点头承认,这个任务总要找个切入点,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纪丫头,你既然能化腐朽为神奇把老李那一家从泥沼里拉出来,那就顺手把我们家也从泥沼里拉出来吧,报酬就是那批文物,为难的话只把容容的拉出来也行,给容容发个三等功的奖状,我只想容容能好好的生活,然后嫁人生子,我一把老骨头,无所谓了,我的容容还这么年轻,不该陪着我吃苦蹉跎年华。”
傅容容感动的哭了,直接抱住傅国名:“爷爷!”
“我尽量,我得先跟组织商量,傅爷爷,这事要是上报,你可能就得活在看管中,当然,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生活,就是自由会受限。”
“自不自由无所谓,只要我孙女不会再被欺辱就行了。”今天这阵势着实吓到他,傅国名素来聪明,纪浅遇见流氓那件事也是让他十分害怕,若他的孙女没有隐藏容貌,他都不敢想象孙女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保密,等我消息。容容,我们继续去放羊,要不然被看见了你又要挨骂了,傅爷爷我们先走了。”
傅国名笑容和蔼,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纪浅姐姐……”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我就是个煞笔。”她怎么这么蠢,疯狂掉马,这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她虽然是未来过来的,但智商不见得比所有人都高,她真是个蠢货。她真是太自信了,把江雪一家带上,江雪他们没错,因为只是闲聊,部队机密一件都没有透露,但遇到李曼琳跟傅爷爷这种人精,很多事就露馅了。
感谢上天,她发现她掉马的都是好人,在傅爷爷面前掉马也是一件好事。这任务有了突破口,把国宝捐献出来本就是很无私的一件事,她能帮傅爷爷和容容改善目前的处境心里也不会这么愧疚。
“容容,你父亲是教什么的?母亲呢?”
“我父亲是学飞机出身的,之前是大学物理老师,我母亲是大学化学老师。”
纪浅眼前一亮,真是种善因得善果。晚上,她联系组织,吴团长刚好回来,带着她们的工资,纪浅的是一本手工存折,里面存有3500块,是她这些年的工资,这真是一笔巨款。李曼琳则是80块现金,吴团长把东西交给两人顺便把他们的薪资待遇介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