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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将长柄双刃刀提在手中,摸了摸腰间别着的二十只黑龙刺,心里顿时胆气豪生。()拉起黒面巾,脚下一腾,向街对面的车马行木楼腾身扑去。
夜,静悄悄的。幽深的夜空,缀着一轮满月,月光如水银,泼洒在楼顶、树梢和街道上。
成排的气死风灯,发出微弱昏晕的光点。偶有野猫在黑暗中窜出,惊起夜鸟扑棱扑棱的飞起,惊叫声传出老远。
今晚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各坊早早的落锁封匙。偶有花楼烟巷,也只是落寞的弦声婉转,朝廷已有禁令发出,因内阁大臣杨荣故去,京城禁娱乐一旬。各高官贤达,也是诚心斋戒,祈祷杨大人早登极乐。京城百姓更是早早关门闭户,自顺天府尹姜大人西归,这京城的牛鬼蛇神突的没了羁绊,这几天虽是安静,可也蠢蠢欲动的试探着,四处踩点摸盘,若不早早关门,恐怕家里的腌菜坛子都会不见,更不用说那家里有黄花大闺女的,更是心惊胆战的惶惶不可终日。
童航提起真气,双脚不停,在高楼屋顶腾挪飞跃,径直向宫城方向而来。
偶有黑暗中露出不善目光,见他飞身而过,双刃刀寒光闪现,目不斜视直奔宫城。也就偃旗息鼓。
童航在昭回敬恭坊一高楼房顶,突的停住脚,矮身隐在屋脊上。打量着前方。正前方真是高高的宫城城墙。鲜艳的红色墙体在月光下,显出乌红,那墙上的隐楼露出昏晕的灯光,偶有人影晃动。看来值夜的大汉将军,还在灯下兢兢业业。他从怀里掏出马成海画出的地形图,这还是在海州时自己就让他画的。这隐楼的位置正在宫城墙角上,看来前面宫墙里应该就是火药局。
他收起地形图。()悄悄的退到高楼檐边,翻身下楼。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便从左边插入。直奔楼后的护城河边。
从背上取出钩绳抛出,当啷一声脆响,搭在宫城墙头,轻轻的荡过护城河。蹲在宫城墙角边。扫视周围。听城墙上悄无声息,估计那些大汉将军也是躲在隐楼里眯眼,不然刚才那声脆响,怎的没有人出来查看?
轻轻的拽紧绳子,悄悄的向城墙上爬去。爬到墙头,慢慢的探头上去,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名大汉将军,正在垛口处手杵着三米多的长枪。面朝自己站着。他连忙缩回头,真是晦气!怎的就搭上这个垛口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死不可活啊!奶奶的,怎么还不过来砍绳子?咦?还有鼾声?一阵阵细微的鼾声传过来,童航不禁一喜,慢慢的又伸出头望过去。果然睡着了!正闭着眼睛呢!麻痹的!你想吓死人啊!
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上垛口。轻轻的收起钩绳,往背包里一塞,急急的向另一边跑去。边跑边估算着那火药局屋檐与城墙之间的距离。奔到墙边,脚下一较劲,腾身向那屋檐扑去。
脚一踏上火药局的屋顶,立即向屋脊扑去,翻过屋脊,矮身趴下,四下里扫视起来。
怎的下面没有游哨?难道这里面没有游哨?不管了,没人更好!童航长身而起,飞身而下,顺着火药局的墙角,慢慢的向前潜去。到了屋角,探头望去,却见前面玉河桥上有卫兵。顺着玉河望下去,见河边柳树成排。看来只好荡过去了!
扑过石子路,钻进树影里,用钩绳荡过玉河。收起钩绳见左右无人,连忙冲过石子路,爬上屋顶,向前面望过去,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几重楼阁群前面,又是护城河,更高的红城墙醒目的立在那,墙上的游哨走来走去。那才是内城!
童航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还是要进去看看的!他纵身向前面扑去,钩绳和脚劲并用,越过一重重阁楼,来到护城河边的阁楼楼顶,伏在屋脊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暗哨哨位,默默的计算着游哨走动的间隙时间,计算着定哨换哨的时间。
时间在悄悄逝去,对面钟楼上悠扬的更鼓声响了起来。他计算已定,脸上更加凝重。这是那位吃饱了闲得蛋疼的人排的哨位?也太缜密了吧?
这护城河容易过,自己趴着木楼应该是河边直房,房后就是护城河,将绳子挂在屋脊,只要脚劲够大,挡过去应该没问题。问题是如何翻越那边的内城城墙!
自己要是茅山道士就好了,穿墙而过就不会惊动任何人。可惜自己不是,只能翻墙,可墙上的游哨太牛x了,每隔五分钟就有一队经过,而且城墙上一览无余,什么遮掩都没有!真是麻烦!
童航算来算去,总觉得通过城墙是一道大坎!不管了,先过河再说,上去看看,能过就过,不能过再折返也不迟!想到这,童航立即躬身翻过屋脊,搭上钩子,带着绳子,顺着布瓦沟,轻身而下。荡过河去,立在城墙脚下,探出解腕尖刀,深吸一口气,如壁虎般,慢慢向上爬去。
左手一探到垛口,童航便慢慢的探头。见一队游哨走过来,忙缩回左手,搭在石缝里。他娘的,这石缝仅仅能将一节手指的半节探进去,这真考验人的指力!他紧紧的贴在城墙上,听着脚步声。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好了,过去十个!童航双手一发力,躬身翻上垛口,长身急速跨出,脚步无声的跟在队尾。
前面十人,目不斜视,脚步整齐的走着。童航跟在后面,悄悄扭头向后面望去,后面的那个定哨也没有望过来,他不禁吸了一口气!真是万幸,看来那家伙也是睡着了,怎的这些人都有站着睡觉的特异功能?
前面一队游哨进了阁楼,后面一队游哨估计应该要出来了。事不宜迟!童航顾不上暗哨了,连忙矮身向里面墙边滚去!手一搭墙边,身子便迅速翻出,挂在墙上,扭头向后面阁楼望去,那边一队游哨刚出来一人。好险!估计暗哨也睡着了,不然这偌大的人影,怎就没发现?何许是他们认为不会有人闯内城吧?
慢慢的下了城墙,脚一着地,不禁长吁一口气。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院子正是仁寿宫,便顺着墙角向前摸去……
慈宁宫,一阵忙乱。
太皇太后张氏脸如金纸,气息微弱。她喃喃的说道:“德子,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一个老态龙钟的太监,颤巍巍的跪在榻前,见太皇太后用微弱的声音问起,忙爬了过去,树起身子,将嘴凑到榻前,轻声说道:“老祖宗可记得皇上七岁那年爬上假山摔下来的事儿?”
太皇太后努力的想着,脑海里依稀有这么回事儿,便问道:“此事儿……哀家还有些印象。”
“那年皇上从假山上摔下,背部着地,后颈被碎石尖角刺破,躺了接近三个多月才好,那后颈也因此留下三个铜钱般大的伤疤。”
“这伤疤……哀家也记得。莫非……”
德子忙接口说道:“老祖宗所猜甚是。前几天,德子去乾清宫,正巧遇到皇上在沐浴,奴婢本来要在外面候着,可皇上听到奴婢说老祖宗有要事,皇上便传奴婢进去,那时皇上只着亵衣,奴婢发现皇上后颈并没有那伤疤,不但没有,就连一道小伤痕都没有。”
太皇太后一听这话,顿时呼吸急促,双手虚空的抓着,眼神顿时迷离起来。
德子一见,忙扭头哭叫道:“太医!太医!”
站在远处的几个太医一见,忙疾步奔过来。把脉的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端着药碗喂药的喂药,顿时一阵忙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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