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知道吗?”
陈南鹤点点头,似是赞同,而后突然凛冽地抬头,字字狠厉:“或许,老尚更应该知道。”
王樱抿紧了唇,与他对峙,不再说话。
半晌后,陈南鹤笑笑,语气放慢:“现在怕了吗?”
“怕你?”王樱突然也笑了,“我只是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陈南鹤挑眉,知道她的面具撕下了一半,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听她继续说。
王樱也不再遮掩,一口气吐出一些她早就忍不住的,这些年也说过无数遍的,每一句都能像锐利的剑一般扎在陈南鹤最脆弱部位的话。
“你又嗑药了吧?”
“犯了病,跑我这里来发疯了是吗?当我好欺负吗?”
“再说你欺负我有什么用,你亲生父亲打骨子里看不上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凭什么让他瞧得起你,凭什么把公司交给你?”
“你配吗?”
“可笑。”
陈南鹤低头像是轻轻笑了笑,而后缓缓站起来:“好,看到你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说实话我反而轻松了不少。”
然后他走向门口,中途停下,转头懒懒地看着王樱:“我今天本来是要跟你好好聊聊的,但既然这样,就都别好过了。我不配,你配吗?”
他眯起眼睛,一字一顿:“你连王樱这个名字都配不上。”
说完,他直接要出门,但很快,身后传来急急的一声。
“你想聊什么?”
陈南鹤忽然闭上眼睛,像是赌赢了事关生死的赌局一般,重重松了口气。而后心底涌起巨大的悲哀和自责,以及惶惶不安的恐惧。
不到两个小时后,在厨房休息的兰姐听到一阵急促的下楼声,那位年轻人大步下楼,径直出门,客套送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他甩上门后就消失了。兰姐一回头,突然看见王樱站在楼梯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魂魄一般看着门口出神。
兰姐从没见到王樱如此狼狈的样子,有点担心,问她怎么了。王樱半晌才缓过来,礼貌笑笑说有点头疼。
兰姐主动提起她早些年在按摩院工作过,手法还不错,可以帮她放松一下。
王樱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兰姐站在身后,动作娴熟地帮她揉按头部穴位,一阵阵酥麻酸胀的触感后,王樱渐渐放松了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