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种看起来十分简单的训练,每个小队的将士轮流着来,闭上眼往后倒,让其它士兵接住他。
这些训练穿插在早晚的作战训练之中,时间不长,但每天都必须有,司超也有些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按照节帅的话说,“打仗靠的是士兵,信任是长时间培养的,只有每个士兵都信任身边的袍泽,打起仗才能战无不胜。”
虽然也有人抱怨,多数人都不懂这样的用意,不过变化是明显的。
又是一天升旗,司超从哨塔看去,远处将台前,众多将士每个军列一阵,方阵严整,不像一个月前的稀稀落落,也没人窃窃私语。
整齐的喊声回荡在地大营上方,声若炸雷,即便是数里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营外远处的野鸭被吓得往芦苇丛里拼命的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声音在大营上方回荡,远处将台上的黑色牙旗正在缓缓升起,潘美跟他说过这首诗的意思,听着远处雄浑响亮的齐声,心中的激动也有些抑制不住。
万人齐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别说万人,数百人想让他们统一的喊话多数时候都是难事,但在云哥儿那些看似多余没用的训练下,这些人居然做到了。
他隐约感觉这支军队慢慢的越来越像云哥儿说的那样,是一个整体了。
他觉得或许调回来大梁是件好事。
早上的升旗结束之后,又是半个时辰的信任训练,之后才是真正的武技训练,下午则要到船上去训练,官家给的时间很短,必须争分夺秒,来不及一步步来了。
云哥儿挑出大量做的好的,能说会道的人为教官,不授予他们军职,无权带兵,负责练兵,这些人来监视管理底层的训练。
云哥儿也几乎整天都会在大营内巡视,毫不放松,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很多事要做。
。。。。。。。
史从云其实早就知道古代的军队训练其实并不比后来世的差多少。
想着知道个前后左右转,齐步正步走那点高中军训就想训练一支好军队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代的军队已经有很高的布阵需求,也有禁军这样接近职业军队的存在,所以常规训练就已经非常完备。
有五教的说法。
一教将士识别各种形状和颜色的旗帜,明白旗语,能知道上面下达的命令。
二教将士们听各种号令,明白数目,比如让前进十步就绝不能走十一步。
三教将士们各种步伐,包括前进、后退、左右、纵横、分合、起、坐、跪、伏等多种战斗基础动作和变化。
四教将士们使用各种长短兵器。
五教将士们知道赏罚的制度。
可以说,在这样完备的训练体制面前,那些虚头巴脑的浅显东西完全不够看。而且常年的战争已经让将领们明白,队列、阵型和战斗姿态比什么所谓的招式武艺更重要。
因而军队训练中看旗语、听号令最重要,队列和战斗姿态训练在第二位,最后才是长短兵器的练习。
这一套史从云早在老爹军中就明白了。
他做的是通过通过信任训练和一些日常操作,增强这支队伍的凝聚力。
同时针对北方军队不习水战的缺点,用南唐士兵经验和司超的经验作为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