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耐心上前抱来怀里,带回东山墅。
小小东西一个劲儿在他怀里拱,咬他的衬衣纽扣。
四九城大雪纷飞。
红旗h里,珩礼乖乖坐在徐敬西大腿,自己抓奶瓶喝奶,看他处理公文。
偶尔仰起小脑袋,看着自家爹地英俊的脸庞,小手摸着昂贵的黑色西服,会咯咯笑出声。
徐敬西合上钢笔,看着怀里的小宝贝,取了张干净丝绢给小宝贝擦拭嘴角的奶渍:“记住了,往后别像她,难哄,爹地很累的。”
小宝贝听不懂,乖乖咬住奶瓶吸一口,又递到徐敬西唇边,大概是想分享。
徐敬西扯了扯嘴角,把奶瓶轻轻移回珩礼唇边,珩礼小嘴巴咬住,吸了又吸。
开车的陈荣小心翼翼揭过后视镜看着那一幕。
少爷过往极其讨厌小孩,走到哪儿一看见小孩,都皱着眉远离,嫌吵,嫌烦。
特别是婴儿。
徐敬西将小宝贝放回儿童座椅:“自己坐,身上都是奶味儿。”
小宝贝轻轻打了个‘喷嚏’。
梁家出事,数久不联系后,梁文邺求上徐敬西。
一如既往是四九城冬末的大雪夜,静斋阁内。
今夜不怎么招待客人,几年前宽容,那几位京爷爱聚在静斋阁过夜玩乐。
如今物是人非,家中管得严,关系散的散,各自有立场,走对的没时间玩乐,没走对的已经离开四九城。
这几年,风云已定。
静斋阁也不怎么爱开放,来这里喝茶吃饭的人逐渐变了。
包房大门紧闭,茶盏缥缈虚幻。
梁文邺慢条斯理倒茶,没敢抬头看对面主位的先生。
先生始终剥着巴旦木玩儿,微微躬身,不言不语的模样也足够令人忌惮。
良久,梁文邺开口:“我的资金被套进去,最近都在查我。”
徐敬西不起波澜,“多少钱。”
“六亿。”
也不算多,但这世间真正见过六亿的人都不足万分之一。
“是我所有的家当。”梁文邺补充。
不是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