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笑道:“夫人严重了!我只是往您这儿来过几趟而已……”
“那可说不定啊!”婵于夫人笑呵呵道,“是有这么一说,说福气好的人那孕气也重,常跟她往来的人会沾上喜气,不出多久也能有孕。我看丘陵就是个有福气的,顺带着让凌姬姐姐也沾了一点孕气,得了个麟儿,是该谢谢的。”
獒拔笑道:“谢,该谢的!丘陵你要什么只管说!”
凌姬接过话道:“我倒是有个心愿,不知道大首领准不准。”
“你说!”獒拔这会儿心情极好,让他摘星星估计都肯。
“其实,妾身私下已经当丘陵是自己女儿了,若大首领不反对,妾身想收了丘陵做干女儿,大首领以为如何?”
“收!”獒拔很爽快地答应了。
丘陵不好意思道:“这怎么行呢?奴婢实在受不起啊!”
獒拔道:“凌姬都开口了,你要不应她会不高兴的。说起来,你伺候战儿也有十来年了,战儿一直把你当姐姐看,这名分你受得起的。不必多说了,赶紧行跪拜之礼吧!”
獒战一直把丘陵当姐姐看?贝螺眼皮子挑了两下,心想会吗?不过想完之后,她又反问自己,獒战把丘陵当姐姐还是嫂嫂,管你屁事儿呢?想多了吧你!
等贝螺抽回神来时,丘陵已经行完跪拜之礼了。这时,紫丁忽然拉了贝螺一把,拉着她出了凌姬夫人的房间。贝螺跟着她一路出来后问道:“拉我去哪儿啊?”
紫丁神神秘秘道:“我们去偷丘陵姐姐的小兜!”
“啊?疯了吧?偷她*干什么?”
“没听说过吗,贝螺姐姐?偷了孕气重的人的*,烧了埋自己窗底下,自己也会很快怀孕的。”
“你赶着怀孕吗?”贝螺哭笑不得。
“我不赶,但是……那个……我以后肯定也会怀孕的呀!最要紧的是姐姐你赶啊!”
“我赶?”贝螺指着自己茫然道,“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快要跟獒战哥哥大婚了,你们大婚了肯定就要生小孩了,你是未来的主母,你肯定要赶着生个小獒战哥哥出来啊!所以姐姐,”紫丁挽着贝螺的胳膊,很仗义地悄声道,“偷出来烧成灰后,我分一点点就好了!剩下的全给姐姐你,让你能早点怀上!”
“拉倒吧你!”贝螺抽回手,戳了一下紫丁的额头道,“这种事儿我一点都不赶,也一点都不期盼!你想去偷,找娃娃好了,我相信娃娃肯定赶!”
“贝螺姐姐……”
贝螺不等她说完,转身回去给凌姬煲汤去了。紫丁握着小拳头心想:不能找娃娃!娃娃那丫头肯定会跟自己抢的,还是自己去偷比较划算!好,就这么定了!
一连几天,绿艾还是没下落。寨子里的人纷纷揣测,绿艾不是已经逃出了獒青谷就是已经掉悬崖下摔死了。关于绿艾的话题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是凌姬夫人怀孕这事。这事几乎让寨子里刮起了一股怀孕风潮。那些还没怀上的不是去找丘陵要贴身小物件儿就是去找七莲祈福,好像不赶上这趟“怀孕快车”就吃亏了似的。
也就在这几天,贝螺的酒坊已经盖好,并开始蒸米酿酒了。开锅那天,念成父子也赶来帮忙了,一直忙到黄昏时刻才收工。贝螺先让念衾他们走了,自己和阿越留下收拾工具。还没收拾完呢,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阿越往外望了一眼,有些惆怅道:“这獒青谷的雨真的是要下断人肠啊!”
“怎么了,阿越姐姐?”贝螺一边擦着木盆一边笑问道,“下个雨还惹你不痛快了?是不是想谁了啊?”
“公主您又笑话奴婢了,”阿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着手里的木勺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在王宫的日子了,夷都(夷陵国都城)的雨才没有獒青谷这么多呢,天空总是干干净净的,纸鸢往上一放,呼啦呼啦地飞上天了。公主您还记得吗?我们总在文姬娘娘的殿外放纸鸢,因为那儿地势高,风也够劲儿,每年春天我们都会放掉二三十个纸鸢呢!”
“记不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烧过,很多事情都不记了。对了,文姬娘娘是谁啊?”
“不会吧?公主您连您自己的母妃都不记得了?”
“我的母妃的?哦,那就是我娘咯!”
“是啊,文姬娘娘是您的娘,您还有个同母弟弟,叫金宣,先王在世时,封了他做宣王。”
“哦,这样啊,那阿越姐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奴婢是夷都本地人,家里还有爹娘和哥哥姐姐们。奴婢六岁的时候被白涵大人家买了去,后来白夫人进宫的时候把奴婢送给了文姬娘娘,文姬娘娘又把奴婢送给了公主,奴婢这才有幸来伺候公主的。”
“白涵?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那天听大首领提过吧?”
“是呢!公主您忘了,大首领说过,白涵大人会来獒青谷看望公主。原本说好一个月后来的,但因为有事耽搁就推辞了一个月。”
“哦,那个白涵是什么人啊?夷陵国怎么会派他来看望我?”
“呃……”阿越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是跟文姬娘娘母家比较亲近的白家的少主,公主打小就跟他认识的。现在他可能干了,已经升了祭礼司的少司了。”
“这样啊!看来阿越姐姐你是想家了是吧?要不然趁着这回那个白涵来,我让他把你带回去?”
“那怎么行呢?公主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奴婢怎么能独自回夷都去,留公主您一个人在这儿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