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告诉你,今天你只有这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把虎符拿回来,这样我还能寻个由头让你们秦家告老还乡,让你父亲安度晚年,要么我们就斗到底,看看最后谁是胜者。”
“……”
“不过在此之前,你就先陪着叶城下地狱吧。”
叶珩越说越生气,甚至想冲上去把秦婉清掐死。
秦婉清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嫁给你之后那么久都没有身孕,为什么城儿一出生身体就那么弱?为什么生产的时候那么痛苦?是你做的吧?”
“……”
这下轮到叶珩沉默了,他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你也是看中了秦家的实力吗?所以我赌错了对吗?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你演什么深情?你们秦家支持我不也有自己的目的吗?你敢说秦家没有把我当傀儡的意思吗?你敢说你没有想过仗着秦家为所欲为吗?少在这表演了。”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秦婉清苦笑一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爬了起来,现下,她看向叶珩的眼神中连悲伤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死一样的沉寂与落寞。
“我可以去偷虎符,但我要你答应我,等事成之后放我跟城儿离开。”
“离开?”
不知为何,听到秦婉清这么说,叶珩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揪了一下,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你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我也清楚你想把皇后的位置给柳如月,只是废后是失德之举,你也不想天下臣民妄加议论吧。”
“……”
“所以我自愿把这个位置让出来,我成全你们之间的深情,而且你也不喜欢城儿,放我们走吧,到时候随便你怎么讲都行,我只要带着城儿走。”
听着秦婉清的话,叶珩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他紧盯着秦婉清的脸,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看在我与陛下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们放过彼此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秦婉清说完后朝叶珩行了个大礼,然后在他面前长跪不起。
叶珩又一次拂袖而去,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秦婉清走,但同时他又在尝试着说服自己,试图让他自己相信秦婉清就是个毒妇。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越想越烦躁,连柳如月的求见都没有应允。
这天晚上,他没有找任何人侍寝,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秦婉清白天说的话,与此同时,与秦婉清年少时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也在他脑海中轮番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