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婉清第一次对着叶珩发脾气,也是叶珩平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秦婉清暴怒的模样,一时间,他竟愣在了原地。
“陛下不是想要虎符吗?我拿不到,我没有本事,我不配做你的皇后,不过我手里没有虎符,但有另一样东西要献给陛下,还请陛下笑纳。”
秦婉清再次摸向了怀里,有了刚才的事,叶珩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却不曾想秦婉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中透亮的玉佩。
“你为了蒙骗朕,竟然敢偷月儿的玉佩。”
看到玉佩的那一刻,叶珩心中猛地惊了一下,他好像明白自己这么多日以来的烦躁都是因为什么了。
但那一瞬间,他并不愿意承认,他试图通过愤怒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但对上秦婉清冷漠至极的眼神时,他又深刻的明白是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陛下还记得它吗?我还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救过一个重伤的少年,他给了我这枚玉佩,他说以后就凭这枚玉佩相认,他会风风光光的来娶我。”
“我以为我等到他了,却不曾想,我的少年早就死在了当日的雪地里。”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痴心妄想。”
秦婉清说完后松开了手,玉佩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
叶珩头一次体会到了心慌至极的滋味,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去接玉佩,可玉佩已经碎成了四个小块,他一块块的捡起来,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块。
他用颤抖的双手将秦婉清摔碎的玉佩拼接了起来,除了被摔出来的裂痕之外,这块玉佩与它的那一块互补的非常完美,两者拼接起来就像是一块没有雕琢的玉。
那一瞬间,叶珩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都认错人了。
“当初是你救了我……是你……原来是你……”
叶珩跪坐在地上,眼里流出了泪水,再看向秦婉清婉清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乞求。
“这么多年的夫妻不过是大梦一场,我们的情分就像这块玉佩,没有了。”
秦婉清说完后朝叶珩走去,可走到一半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婉清……婉清……来人……快来人……”
叶珩一边呼唤着秦婉清的名字,一边跑到她身边把她揽在了怀里,焦急的呼唤着身边的人。
守在门外的太监听到叶珩的呼唤后急忙赶了进来,看到的就是他浑身是血的抱着怀中昏死过去的秦婉清的模样。
太监已经吓坏了,赶紧派人去请太医,叶珩的伤是轻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但秦婉清却躺在床上没醒过来。
“皇后娘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太医的话说的很委婉,叶珩看看太医,又转而看看秦婉清苍白的脸,他伸手握住了秦婉清的手,心里暗下决定,之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从那之后,叶珩一连好几日都陪在秦婉清身边,连早朝都没去上,大臣都已经急坏了。
“你说这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不来上朝?之前都是些旱灾洪灾的事,都无伤大雅,现在可是北方丹羌进犯了,陛下难道也无动于衷吗?”
年老的丞相捋着白花花的胡子急得团团转,各路大臣也都急得满头大汗,可叶珩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皇宫,什么人都不见,他如今只要陪在秦婉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