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对于他们这些外来者而言。
不过眨眼一瞬。
皇帝越想心里的焦躁不安就越趋向平静。
宋将军行事比之年羹尧更为谨慎。
哪怕是敬酒陈词,他都会尽足礼数,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
即便被戴了高帽子。
他也能还一顶更高的帽子回去。
捧得皇帝以及其余重臣喜笑颜开。
整场宴会称得上宾主尽欢。
唯一说得上脸色不算好的,就是甄嬛。
入宫前,父亲说不奢望她争得恩宠,只求保全自身便好。
可这些年,她在宫中。
一无宠爱,二无子嗣。
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眉姐姐。
今日瞧见父亲远比同龄人更加花白的胡须与眉毛,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再想起前段时日玉娆写给她的信。
竟是生出要代替她入宫求得恩宠,为父亲为家族铺路的打算。
她这才想起来,玉娆早就已经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甄嬛回想起从前还在家中的时候,自己也曾憧憬过未来夫君的模样。
自然也幻想过能赢得皇上宠爱,为父亲母亲带来荣光,亦能惠及两个妹妹。
这般想来。
恍如隔世。
从前的野心与壮志凌云被现实寸寸瓦解。
她艳羡得看向惠妃,心中说没有一丝嫉妒是假的,可到底理智战胜了所有不甘。
而此时沈眉庄正在喂静和吃虾滑。
整个后宫看起来除了禧贵妃,的确是她运气最好。
既有公主傍身,又身处高位。
且先后去了没多久,她便得了部分宫权。
这宫中谁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沈眉庄看着静和愈发与皇上相似的眉眼,眼中闪过痛色。
她自幼成长在父母恩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