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晋王带着手下要离开,秦墨言想留他住在这里,被他拒绝了。
“老板心善留我们吃饭,已经仁至义尽,再留宿就不合乎常理了。”晋王又把脸和手弄上了灰,“我们就住在城隍庙旁边,有事去那边找我。”
秦墨言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银票,又给了些碎银子和铜板,“表哥打算在金州城待几天?”
“此次来金州是对州府大人进行暗中考核,早前有人进京告御状,父皇让我严查,估计要多待一些时日。”
晋王抬手告辞,“表弟,表弟妹,侄儿侄女,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将人送到院子里,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往城南去了。
凤汐月问秦墨言,“你表哥不会真是沿路乞讨到了金州城吧?”
“他把自己和手下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外祖父他们,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剩下,又不能惊动官府,可不就是一路乞讨到了金州城。”
六年没见,表哥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敦厚老实又实在。
秦墨言说道,“以前皇帝倒是对他挺好,可自从出了事后,就晾在了一边。开府后没有别的资产,就靠他那点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事情做好了是别人的功劳,赏赐自然也是别人的,加上太子一党的打压,晋王在京城如履薄冰。
这是凤汐月见到的最寒碜的皇子,“咱们手上有些余钱,能帮就多帮他一些吧。”
混得这么穷,怪可怜的。
秦墨言感激的道,“谢谢娘子。”
“谢啥,他好了咱们才能好,一条船上的蚂蚱,必须团结一致对外。”凤汐月并不是吝啬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让它发挥作用才有价值。”
“娘子说的极是。”秦墨言十分赞同,有这么通情达理、聪明贤惠的妻子,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一家人进了屋,坐下后,秦墨言跟他们说起岭南那边的情况,“我外祖母和两个舅母,以及几个表妹陆续离世,男子们从小习武身体强健,都还好。
一开始吃了不少苦,现在算是安定下来,在那边开荒种田,混个温饱。跟着他们一起去岭南的除了族人外,就是以前军中的属下和他们的家人。
这些年陆续病死和被蛇虫鼠蚁咬死了不少人,大家团结一致,艰难度日。”
“皇帝让表哥去看外祖他们,一来是姨母重新得到宠爱,二来太子一党日渐强大,皇帝不能让他们一支独大来威胁到自己,众多皇子中,只有表哥有能力和魄力和他们斗一斗,互相压制。”
秦墨言说道,“皇帝在等待一个契机,重新启用卫国公府,但是不会再是国公府。”
景儿和敏儿心中吃惊,爹爹说的和荣儿哥哥说的一样,荣儿哥哥好厉害。
“南边的羌国不是一直骚扰不断,让他们打过来啊,不就有了契机。”
凤汐月想到空间里的弓弩,眼里有兴色,“咱们痛打他们一顿,立了大功,外祖一家就能回京领封了。”
秦墨言觉得这个契机太难了,“驻守南疆的几个将领是太子一党,他们如何能给外祖父他们机会,当初流放岭南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监督他们吗?”
“现在皇帝想给机会,咱们还怕撬不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