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明白人。
知道若没有晏漠寒在高尔夫球场上的默许和推波助澜,肖仕荣绝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朝裴知夏伸出淫爪。
晏漠寒头一偏,躲过老爷子的袭击,莫测的视线扫过裴知夏。
裴知夏目光平静,与他对视片刻,又收回视线,看向肖仕荣。
肖仕荣眼见老爷子朝晏漠寒发威,忙开口为自己开脱。
“晏老爷子,您放过我吧!我真不是非裴特助不可,我身边美人多着呢,只不过是瞧见晏总厌烦了裴特助,想着帮他解决些麻烦……”
晏老爷子怒气横生,手抄起杯子,朝肖仕荣砸了过去。
“闭嘴,垃圾玩意!恶心吧唧的玩女人,还有理了?”
老爷子是个专情的人。
对玩女人这事,深恶痛绝。
骂孙子,他骂的是混账。
骂肖仕荣,他骂的是垃圾!
肖仕荣不敢躲,杯子“啪”地砸中肖仕荣额头,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肖仕荣却不敢吱一声。
老爷子寒声斥他。
“漠寒和这丫头,是正经男女朋友关系,分手是缘分已尽。你有老婆还一堆小三小四,你对她存什么坏心思,还不明白吗?”
肖仕荣到这会,彻底明白。
晏老爷子是来替裴知夏那恶婆娘讨公道的。
可裴知夏不过是晏漠寒的一个玩物,和他那些小三小四并无区别。
晏老爷子凭什么替她出头?
肖仕荣阴险的视线瞧瞧裴知夏,又偷偷扫一眼老爷子。
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
朝着裴知夏冷笑一声。
“裴特助,你好手段啊,这晏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裴知夏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火起,也抄起桌上的碗朝肖仕荣砸了过去。
“肖仕荣你个人渣,你自己龌龊,就以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老爷子砸他,肖仕荣不敢躲,裴知夏砸他,他便偏头躲开了。
他阴森森地瞅着裴知夏。
“裴知夏,你装什么清高、扮什么白莲花?你那破脸,不就是你不知廉耻,明知晏总订了婚还勾|引晏总,才被乔总打成那样的吗?”
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扭头盯着晏漠寒。
“这畜生说的是真的?”
裴知夏一下子卡了壳,下意识看向晏漠寒。
若她照直说是晏漠寒纠缠她,老爷子大概不会信。
甚至会适得其反,认为她自作多情,不知好歹,人爷俩明着帮她,她还背刺晏漠寒。
可让她背上勾|引人未婚夫之锅,她又不愿意。
她正苦恼着如何应对。
晏漠寒主动把锅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