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做你乔二爷的女儿,真好!有人罩着的感觉,真爽!”
她刚刚,想起自己在晏氏工作时许多忍气吞声的受气场面。
也想起李彩云叫嚣着要毁了她毁了她一家时的丑陋嘴脸。
那种不甘心却又只能隐忍屈服的无力感,和现在这种吐气扬眉的感觉,形成鲜明对比。
乔晚庭摸摸她敷着纱布的伤口,轻声问她。
“还痛不?”
裴知夏摇头,“不痛,心里还挺畅快的!”
被欺负了,最痛的,其实不是肉|体,是心。
而现在,她受了欺负,终于不用再像以往那样憋着忍着。
她可以想骂就骂,想还手就还手。
就算真受了伤,肉|体那点痛,根本不算事。
“李彩云这次,是拘留还是要判刑?”
乔晚庭道。
“验伤报告已经发到警局那边,具体怎么判,就看法官了。”
裴知夏现了些担忧。
“晏清河他们会不会干涉?”
乔晚庭又摸摸她头。
“不是还有我吗?”
他始终没跟女儿提晏漠寒撒手不管的事。
他也没说,现在的晏家,其实真正掌握着话语权的,是晏漠巡和晏漠寒兄弟俩。
兄弟俩的话,比晏清河有分量多了。
李彩云的事,只要这兄弟俩不干涉,她就逃不掉应负的罪责。
裴知夏长长吐了一口气,又感慨了一句。
“有爸有妈的孩子,真的是块宝啊!”
……
再说晏清河,和儿子交涉失败之后,万不得已,隔天一早,便去找晏老爷子。
老爷子虽是回了老宅休养,但日常,基本不理家务事。
晏清河找他的时候,晏芷彤正陪他下棋。
“彤彤,你自个去玩,爸有事跟爷爷说。”
老爷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昨晚李彩云伤了裴知夏的事,他一无所知。
等晏芷彤离开,他就问。
“什么大事需要找我?漠寒解决不了?”
晏漠巡兄弟俩一个政一个商,基本能把这晏家方方面面的事都照顾到。
现如今,家事或是生意上的事,老爷子基本撒手不管,安心养老。
“爸,彩云被拘留了,您看能不能给您老部下打个电话,让他把人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