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哲只说出两个字,陈若风就打断了他:“约翰。列侬,ohmylove。我想起来了,一个著名的摇滚音乐家,我就想嘛,这人很熟悉嘛,ohmylove,这首很好听。”
郑元哲如实道:“我只知道这话出自他的口,对这人和音乐没兴趣。”
陈若风哼了一声:“你就是这样,原形毕露了吧?你的生活超级无聊和简单。我一点都不意外。”
郑元哲也不恼,微笑着拿一杯饮料给她:“那是以前,因为没有认识你,现在可不一样了,我慢慢在进化改造中。变化还是有的,对吧,陈老师?”
陈若风美美地喝着饮料,美美地享受着郑元哲的恭维。如果她不能改变世界,她就改变自己,适应她将要面对的一切事情,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前一刻的失落和这一刻的开心,都在这同一张脸上轮回闪现着。女人是感性化的动物,喜怒几乎都形于色,多数女人都没办法和男人一样理智和冷静,所以也很容易受伤,一点小事一点小忽略,她就可以伤心半天,这是男人无法理解的,因为男人和女人是两种动物。男人是理性的动物,多数男人的容量总归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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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何隐瞒罗晶,陈若风和郑元哲商量了半天,又和罗信诚沟通了一下,当然这沟通的工作是由郑元哲完成的。陈若风现在都不想和罗信诚讲话,想到他就恨死他,看到他就想吃掉他。不吃掉罗信诚,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是看在他照顾姐姐的份上,看在他是外甥女父亲的份上。说实话,对前夫付文山的恨都没有对罗信诚这么深刻,这么刻骨铭心!
郑元哲说了好几堆好话,就为了陈若风能原谅罗信诚。
对一个负心汉的鄙视,对一个偶像的坍塌,从满腔怒火到冷静观察,认真分析,陈若风对罗信诚的印象,也在不得已的接受着,要不要这个罗信诚,是姐姐清醒之后的抉择,认不认这个姐夫,这都不是陈若风能够改变的,这得由陈若怡决定。
转院那天,把陈若怡送上车的时候,有罗信诚在那里陪着,陈若风到底还是放心些。罗信诚走到陈若风面前想说句拜托和感谢的话,陈若风一扭头去和文杰聊天了:“文医生,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还劳驾你亲自过去。”
“没事,我是联系人,与他们接上头,安排一下,交接一下,就会回来。你放心好了。”
罗信诚尴尬地看着陈若风与文杰聊天,郑元哲注意到了这一切,就去和罗信诚说话:“到了那里勤联系,你给晶晶打了电话了?”
“嗯,都说好了,按咱们商量好的,说我们也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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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陈若风一个人伤心,郑元哲就陪她住在新家里。他和陈若风在新家的阳台上聊天。
……“乱搭你不懂啊?就像红和蓝,红配绿本来是比较土气的,但是现在就成为时尚了。”
郑元哲想了想,大概没想出什么,一脸茫然。陈若风想让他明白,就眨了眨眼睛,回忆着:“这么说吧,比如我,有一回我就乱搭了一次,而且是乱极了,我穿了花毛衣,又配上花裙子,那是什么效果?”
郑元哲这次倒接得挺快:“花姑娘!”
“还小鬼子呢?你的想像力就这么点啊?”
被抢白两句,郑元哲不好意思地笑:“花蝴蝶?”
“还花大姐呢?嗨,不折磨你的木头脑袋了。”想了想,又有点生气:“算了算了,不告诉你了。说了你也不懂!”
郑元哲好奇了:“那到底是什么呢?”
陈若风无奈地看着他:“真是笨到外星球去了。这还不简单吗?那身搭配是出自于一句诗啊。”
“诗?”郑元哲更想不出来了,一副很努力想的样子。
陈若风眼睛一眯缝,小嘴一扁,十分瞧不起的样子:“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郑元哲恍然大悟,他用力拍了下手:“你真是太聪明了,打死我都想不到。这么俗气的搭配,居然还有这么诗意的渊源?!”
陈若风得意地笑着:“傻了吧?你这脑袋里面是浆糊还是酱油啊?这就是不接地气的活法了。你觉得你那生活是高大上吗?其实你错过了很多,很多精彩,很多有趣的事。俗气也是一种趣味呢。”
郑元哲补充着:“还有很多有趣的人!”
陈若风眉头一扬:“哈,还长进了,知道抢答了!不错不错,近朱者赤,你只要跟我多学习学习,优点就会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