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里斯的罪行再一次从法官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凡妮莎清晰地看见他僵化的表情有了变化。他绝望而忧伤地低着头,曾经英俊如画的脸上满是压抑和后悔。
在那一刻,一直坚信他什么都没做的凡妮莎,都无法斩钉截铁地为他否认了。
他为什么会满眼悔意?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在家的那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妻子,凡妮莎对这些毫无头绪,她突然发现,她就好像一个外人一样,对丈夫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少,甚至还不如魔法部那些高官知道得多。
凡妮莎的手有些颤抖,她紧紧握起拳,告诉自己要冷静。
审判依旧在进行,她最不希望的事情正在发生。
西里斯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护。
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任何指控。
他就那么坐在那,盯着地面,承受着所有的指责与谩骂。
凡妮莎终于忍受不下去了。
她倏地站起来,盯着自己沉默的丈夫高声道:&ldo;你说话啊!&rdo;
西里斯身子猛地一僵,他坐在那,不敢抬头面对妻子。
&ldo;你为什么不说话?!&rdo;凡妮莎激动地大声道,&ldo;为你自己辩解!你绝不可能背叛詹姆和莉莉!你为什么不解释?!&rdo;
凡妮莎几乎绝望的呼喊让西里斯终于抬起了头。
他眼含热泪地注视着妻子,动动嘴唇,说了来到此处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单词。
他说:&ldo;rry……&rdo;
rry?
凡妮莎错愕地望着他,威森加摩的工作人员想要阻止她继续和犯人交流,但邓布利多拦住了对方。
&ldo;rry???&rdo;凡妮莎不可置信地望着西里斯,&ldo;whatthefuckareyourryfor???&rdo;
她声嘶力竭地问话响彻整个法庭,旁观的女巫们似乎感同身受,为这个被丈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仍然坚信丈夫的女人感到伤心。
丽塔&iddot;斯基特不断地用羽毛笔记录什么,她时不时拉下眼镜关注事态,也忍不住啧了一声。
凡妮莎狼狈地险些摔倒,扶住她的是走到她身边的邓布利多。
凡妮莎看了一眼老校长,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怜悯,他作为威森加摩的首席大法官,在此刻站在她身边扶住她,也在另一种意义上证明了‐‐凡妮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被罪恶的丈夫蒙在鼓里的可怜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