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注视,原相离侧身回望,眉眼冷峻,神色淡漠,即使坐在轮椅上,看人时也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感觉怎么样?”原相离按了按轮椅手柄,轮椅转向病床,缓缓行驶,停在姜予安身前。
姜予安视线落在轮椅上,哪怕从原主记忆中窥见这个世界的种种神奇之处,仍然觉得新奇。
“你想要的话……我那还有一辆全新的。”
原相离总觉得姜予安想把他掀起来,取而代之,这是看上了……他的轮椅?
“想。”姜予安没和他客气。
经过系统修复,遗留下来的伤并不重。
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脱臼的右手已经接回去了,指骨、手臂骨裂,打上了石膏,包得严严实实。
“我让人送来……或者,你回老宅住?”
原相离问。
虽然姜予安骨折的是手不是腿,但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天马行空,想坐轮椅也正常。
“送到我那里。”
姜予安没有要回老宅的意思。
原家祖籍在京城,战乱年代去了港城,老宅一直空着,近几年,原相离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才翻新老宅,再次入住。
原主没去过几次,姜予安也不感兴趣。
“好。”原相离略一点头,然后看向门外:“进来。”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为首的年轻人捧着一个木盒,恭恭敬敬送到原相离面前:“先生。”
原相离打开木盒,送到姜予安身前。
姜予安低头,木盒包装精致,黑色丝绒底座,最中央放着三张黄色纸符,红色的朱砂符印略显潦草,但灵光暗藏,是真货。
“这是从黄大师那里求来的护身符。”
“你最近运势偏低,符纸要随身携带。”
原相离一本正经说着封建迷信的话,格外有反差感。
“黄大师?”姜予安将符纸拿出来,修真界最基础的驱邪符,他也能画。
“嗯,他口碑不错。”原相离只字不提符纸的价格,这样的驱邪符,一张五百万。除此之外,他还为姜予安预定了转运符,黄大师说,画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谢谢。”姜予安决定买些黄纸,回去了试试画符。那些保镖虽然不发一言,但眼神非常一言难尽,看原相离像看冤大头,看符纸更是痛心疾首。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原相离说。
“可以向我求助,不要以身犯险。”
“知道了。”
姜予安应了一声,但没做任何保证。
原相离忽然问:“你的毕业论文和毕业作品都要重新提交,还有一个月时间,可能来不及,需要我为你申请延毕吗?”
姜予安思索几秒,才理解了原相离的意思。
如果想圆满结束这一阶段的求学,就要写毕业论文,并且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