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面等了约莫半iǎ时之后才等来袁红兵,张枫站起来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袁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袁红兵微微一笑,道:“咱哥俩还说这个?对了,你不是昨天才回去么,怎么急匆匆的又跑到省城来啦?”方才张枫电话里面并没有跟他说啥事儿,所以袁红兵还不到张枫的目的。
张枫叹了口气,道:“虽然才回去一天,可经历的事情却让人头疼得很。”
俩人坐下之后,先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瓶酒下去,袁红兵才扯到正题上:“你不说我还准备问你呢,昨晚到底是咋回事儿,居然派人跑到省城办案?最后还跟当地派出所起了矛盾,要不是柳大秘书请了省厅的一位副厅长过去协调,还真会闹出笑话来。”
张枫苦笑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袁红兵呵呵笑道:“不是都协调好了么?难道还有啥矛盾没解决?”
张枫道:“不是矛盾的问题,而是……唉,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袁红兵撇嘴道:“矫情了吧?咱哥俩有啥不能说的?就是没你于老师这层关系,咱们哥儿俩也足够jiā情了不是?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大哥绝对给你兜着”
张枫呵呵一笑:“那我这边先谢过了啊,”跟袁红兵又对碰了一杯酒,然后才把叶青说的事儿跟袁红兵详细的讲了,没有丝毫的遗漏,连带着自己的分析也没有隐瞒,“大哥,就这么回事儿,你也知道,我就一农民子弟,这些大家族中人的心思,实在猜不透。”
袁红兵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枫,良久才道:“兄弟,敢情你挖了个坑等着大哥往里跳呢。”
张枫苦笑了一声,道:“我这也是实在没辙了,大哥要是没有啥好办法的话……”
袁红兵伸手拦住他的话头:“什么叫大哥没办法?哼,iǎ菜一碟”
张枫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大哥,这事儿说大不大,说iǎ也不iǎ,可总也是个麻烦,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还是别沾的好,兄弟我也不是应付不了,只是嫌麻烦。”
袁红兵正è道:“不骗你,这事儿对别人来说是个**烦,但对于大哥来说,却不费吹灰之力,这样吧,跟那几个人相关的其他罪证你们都完了没有?”
张枫闻言在袁红兵脸上盯了片晌才道:“袁大哥,我是真不想给你惹麻烦,只是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出个主意,并不是想让你ā手进来,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袁红兵冷笑道:“谁说没好处?好处大着呢,只是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东西,对你没多大用处不说,也没啥益处,该你明白的时候,无论是我还是你于老师,都会跟你说的,那几个人的事情,对于你是个**烦,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个机会。”
张枫道:“大哥准备把人走?”
袁红兵点了点头,道:“还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麻烦。”
张枫捏着酒杯子沉思了片刻,把几种情形都考虑了一遍才道:“你先说说打算如何做。”
袁红兵笑了笑,道:“很容易啊,总参二处就有人正在北原执行任务,直接扣上军事机密不就得了,连夜把人走,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你们继续处置你们手里的案子,其他人该咋处理就咋处理,这几个人全判死刑都能成。”
张枫琢磨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不由苦笑道:“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过,就怕被他们察觉这里面有你掺和,那就不好了。”
袁红兵一撇嘴:“怕个球,就是要让他知道人落在我的手里,而且这iǎ子还应该高兴才对,就不用担心斗不过周晓筠等其他同辈儿的兄弟啦。”
张枫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袁红兵此话的含义,不过看袁红兵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跟他解释,所以尽管心里很好奇,却没有追问,但他还是心存疑惧,因为袁红兵可以不在乎暴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张枫ī心里面却不想让人知道他与袁红兵或者于梅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种心思实在不足为外人道,甚至在袁红兵面前也不方便表lù出来,所以只好藏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别的方法,若是能不被周家的人知道,那是最好的。
议定之后,张枫就在包厢打了个电话,用袁红兵的大哥大分别打给叶青和柳若尘,然后与袁红兵告辞,又匆匆的往回赶,半个多iǎ时后,方才在柳若尘的办公室里面与叶青、黄膺见面,当下二话不说,让黄膺尽快整理出那几个假烟贩子的材料和口供,连夜提审几个人。
做这些事情,如果不顾惜犯人的身体甚或是命的话,黄膺能想出几百种酷刑把口供问出来,所以,张枫与叶青陪着柳若尘在办公室聊了才一个iǎ时的时间,黄膺就拿着一叠口供出来,而且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叹息着道:“还以他们多能扛呢,还不到十分钟就怂了。”
叶青瞪了黄膺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口供,一页一页的翻了一遍之后,道:“拿去复印两套出来,留下底稿,复印稿等会儿移jiā嫌犯的时候一同jiā给对方。”
黄膺又带着底稿出去,武警支队的办公室就有专搞文印的,不过这些东西太重要,他必须跟着,哪怕是一片废纸,也不能遗失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张枫先是接到袁红兵的电话,随后一辆加长越野车驶进武警支队大院,将蔷薇uā园抓到的六名嫌犯全部带走,这些人的uǐ上还缠着纱布,打着石膏,都是被黄膺用枪打碎了膝盖骨的,其中包括俩死刑犯。
拿到对方出具的总参二处的jiā接文件,张枫与叶青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