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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谣言。从简单的一个交往越传越邪门，起因他们那晚，第一晚和李烁在洗手间里说话，被人听见了——那个人可能来上个厕所，听见他们的声音，止步外面，孔律不知道那个人听见了多少，听了一点儿，还是全部听完了。但反正他和李烁被传交往后，就是有人靠着那天晚上听见的动静和丰富的想象力构绘了一场他穿着裙子引诱，李烁把持不住……说他两个在里头接吻。龌龊至极。

李烁当时在笑呢，轻轻柔柔的老抓人心了——

你搞清楚，他在冷冷哼哼的嘲笑呀！

“这群人真他妈的龌龊，老子跟谁玩关他奶奶事儿，叽叽歪歪。故意恶心人。”李烁耿耿于怀，不过重点放在说他“把持不住”这里。“老子有那么下流吗，你穿个女装我就把持不住！有没有搞错！”

孔律假装被别处吸引，不予理会。

“居然说你勾引我，草。”

“别说了。”孔律受不了了，低声阻挠道。前面的转角有几个人围着一辆小推车不知道在卖什么。

“你不生气吗？完全在侮辱你呀。”李烁依旧一副愤恨的口气，疑惑的瞧向孔律，又顺着对方的视线瞧见了小推车。

“要吃吗？请你呗。”他的声音带着几丝疑惑。

“我有零钱。”孔律说，径自开快脚步走向那边。

小推车原在卖铁板豆腐，孔律十三块并不够，最后还得李烁补上三块钱。李烁提着东西，也能双手自如的吃着食物，边吃边说应该再加点辣。孔律默默吃着，思量起了对方先前的话。

“他们说你……”孔律嘴有些麻。低低的声音含糊的吐露：“强迫……才是真过分。”

有了第一个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目击者的“裙子引诱”的说法，这个“李烁强迫说”除了领养小狗被扭曲成欺凌事件一条十分勉强的言论之外，由于证据不足，显得苍白无力，但即便如此，“悠悠之口”依旧不绝，传谣的人根本不讲究事情的真伪，只觉得好玩而已。

“哎，我真是杀了他们妈了。”李烁阴沉的说，声音里的愉悦化为一片虚无。“故意抹黑他爹。草。”

不应该笑，应该同仇敌忾。但这些字组合连一起说，孔律作为一个正经孩子，抑不住偷偷的笑。

“不过这就算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就是不开心他们那样说小律，明明小律什么都没做，被那样污蔑。”李烁沉闷的说。

“没关系了，对我不构成影响。”孔律情不由衷的说，带着些许安抚的口吻。“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是以前李烁给自己的忠告，现在他拿出来鼓励对方继续保持良好的心态。

李烁没有说话，孔律静静看向对方，却见对方眉头紧锁，粗鲁的戳了一块两块豆腐送进嘴里，一副不太开心的模样大口嚼着。

回家途中，李烁在一家奶茶店买了三杯奶茶，一杯栗子奶茶，一杯寒天烤奶，一杯和风奶绿。它们是捆绑起来销售的冬日套餐，一共二十五块。孔律发觉居然有三杯大杯的奶茶的时候，觉得对方连自己的份也要了，说不定给他妹妹也来了一杯（李烁身上有零食，在他家就会分给孔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对方买的时候没问过他的意见，所以他不敢百分百肯定而不太敢直言阻挠。如果李烁并非按自己想的那样，岂不自作多情！脑子里打了会架，孔律还是犹犹豫豫的说出：“你吃这么多呀，我刚刚吃了那个豆腐，现在饱的不行呢。”他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吧？

李烁没理会。他正在和服务员说糖量、热冷饮的问题。李烁经常光临这家店，和店员都熟悉的很。面前这个一头羊毛卷半扎半放、脸颊清瘦的姐姐，李烁可能每次碰着她都会“打情骂俏”一番，在孔律眼中就是这样——从两人对话的方式，孔律看得出来，两人不要太熟了。兴许在路上偶遇，李烁也会卖乖的喊她“瑶瑶姐”，她就回这个“小烁烁”——唔……光想想，孔律就鸡皮疙瘩，浑身打颤。孔律暗暗打量着“瑶瑶姐”，除了一支又高又挺的鼻子，脸上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有点三白眼，下颌方方的，更像个男人。但孔律一直很不安，这种糅合着一种无从说起、患得患失的强烈不安追随了他好一段路，一直到李烁嚷嚷着肚子饿，今晚家里的饭菜不合他胃口——经过一家快餐店时又买了一份鱼香肉丝米饭。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