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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瑞安刚才没注意，拴住他手臂的架子是圆的。床头一抬起，他的手臂便落下来，形成一个很舒适的角度。医生从眼镜上面看了看瑞安的手指。

&ldo;您活动活动手指看，行吗？&rdo;瑞安照他说的做了，&ldo;好。非常好。我想神经一点儿也没有损坏。瑞安博士，我开的药药性较温和，只是为了别让它疼得太厉害。但我要求您服用我开的药。&rdo;斯科特的脸转过来，直对着瑞安，&ldo;我还从来没让病人对麻醉剂上过癌，也不打算让您破例。别钻牛角尖：伤痛和不适会阻碍您康复‐‐除非您是想在这医院里多呆上几个月？&rdo;

&ldo;我明白了！查尔斯博士。&rdo;

&ldo;行啦！&rdo;外科医生微笑道：&ldo;要是您觉得需要用药性强一些的药，我整天在这儿，只要按铃招呼凯蒂微克护士就行。&rdo;那姑娘微微一笑。

&ldo;能弄点吃的吗？&rdo;

&ldo;您看您吃得下吗？&rdo;

要是吃不下，凯蒂微克大概也会乐意帮他倒掉的，&ldo;医生，都36个小时了，我只吃过一点少得可怜的早餐和一顿简单的中餐。&rdo;

&ldo;好吧，吃点容易消化的东西试试。&rdo;他又往病历夹上记了一笔，却飞快地看了凯蒂微克一眼，意思是说：照看一下他。她点了点头。

斯科特严厉地看了瑞安一眼，&ldo;我不是预先唬您，不适将会延缓您康复。照我说的办，我们一星期就可以让您下床，两星期就能让您出院‐‐或许。但您必须严格照我说的办。&rdo;

&ldo;明白了，先生。多谢您啦。凯茜说过，您给我这条手臂做的手术相当成功。&rdo;

斯科特耸耸肩膀，想要他别这么说，结果却微微一笑道：&ldo;好好接待来客。我今天傍晚再来，看您有何好转。&rdo;他离开病房，边走边叽哩咕噜地对护士下医嘱。

8点30分，来了三位警官，级别都很高，瑞安想道。从威尔逊嚓地打个立正，又匆匆地跑来跑去替他们放好椅子，然后恭恭敬敬离开房间上的样子，就可看得出来。

詹姆斯&iddot;欧文斯看来级别最高，他询问了瑞安的病情，态度非常客气，也许不是故意装的。他使瑞安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从他那双节骨突出的大手便可断定他巡逻街道，辛辛苦苦执法多年才挣得了这份中校官衔。

威廉&iddot;泰勒警长大约40岁，比他的反恐怖部门的同事年轻一些，也穿得整洁一些。这两个高级警察穿得都很好，但都因彻夜工作而眼圈发红。

戴维&iddot;阿什利是三个人中最年轻的，也穿得最讲究。身高体重和瑞安差不多，或许比瑞安大五岁。他说自已是内务部的代表，看来比那两位要能说会道得多。

&ldo;您能和我们谈谈吗？&rdo;泰勒问道。

瑞安耸耸肩膀，&ldo;开始吧。&rdo;

欧文斯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只盒式录音机，放在床头柜上，插上两只麦克风，一只朝瑞安，一只朝警官。他按下录音键，报了日期、时间和地点。

&ldo;瑞安博士，&rdo;欧文斯正式发问，&ldo;您知道这次谈话是要录音的吗？&rdo;

&ldo;知道，先生。&rdo;

&ldo;您对此有何异议？&rdo;

&ldo;没有，先生。我可以提个问题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欧文斯回答。

&ldo;是否要对我提出起诉？要是这样的话，我希望同我的大使馆取得联系，并且要有一名律师……&rdo;瑞安对自己受到警方高级人士如此多的重视深感不安，但他的话被阿什利的笑声打断了。

&ldo;瑞安博士，您或许刚好把事情弄颠倒了。先生，录音并不是要对您提出什么起诉。要是我们对您提出起诉的话，我们马上就会砸掉饭碗了。&rdo;

瑞安点点头，看起来还是不放心。他对此没把握，他只知道法律未必都讲得通。欧文斯开始读一本黄色拍纸簿上记的问题。

&ldo;能告诉我们您的姓名和住址吗？&rdo;

&ldo;约翰&iddot;帕特里克&iddot;瑞安。我们的邮政地址是：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我们家住在佩里格林海岬，从交纳波利斯往南10英里，在切萨比克湾。&rdo;

&ldo;职业？&rdo;欧文斯在拍纸簿上做了个查讫的记号。

&ldo;我想，或许可以说我有两三个工作。我是安纳波利斯美国海军学院的历史讲师，有时候我也在纽波特的海军军事学院上课，同时我还兼做一些咨询工作。&rdo;

&ldo;就这些？&rdo;阿什利友好地笑着问‐‐是不是友好？瑞安寻思。杰克不知道他们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多长？大约十五个小时‐‐对他了解了多少一‐他也不知道阿什利在暗示什么。瑞安想，这家伙不是警察，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必须坚持刚才那套说法，即自己是迈特尔公司的兼职咨询顾问。

&ldo;您来这个国家的目的？&rdo;欧文斯继续问。

&ldo;度假兼调查。我正在为写一本新书收集资料。凯茜需要轻松一下。萨莉还没到上学的年龄，所以我们决定错开旅游旺季到这儿来。&rdo;瑞安从威尔逊留下的烟盒里取了支烟，阿什利用一只镀金的打火机帮他点着，&ldo;在我的外衣里‐‐外衣不知在哪儿了‐‐能找到给你们海军部和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开的介绍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