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怀笙进去卫生间的时候,想到刚刚的种种,她竟鬼使神差的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了。
出来时严韵已经将她自己的头发吹干了,可手里还拿着吹风机,对刚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气的怀笙说道:“过来,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嗯。”怀笙走过去,乖乖坐下。
严韵小心翼翼地给她捋着一缕缕发丝,细心的吹着,手上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那般。
其实严韵也还蛮好的,不嫌她无聊,也不嫌她话少和死板,人长得又好看,成绩又好,总是一门心思地讨她欢心,可惜为什么偏偏是女主呢?
一想到现在给她吹着头发的严韵,以后会和另一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还为他生儿育女,她心里竟有些不舒服,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被吹风机的发动声给盖了去。
吹得差不多了,严韵放下手里的吹风机,从后面抱住她,呢喃道:“阿笙,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和我谈恋爱,就这一次。”
又来了,又是那种感觉,严韵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她们认识了好久好久一样,记忆中那个人也会用这样哀求又卑微是语气和她说话,她从来没拒绝过那个人任何要求。
她第一次觉得不忍,严韵的语气像是压抑着什么波涛汹涌的东西,沉重而又悲伤。怀笙不说话不表态,平静地拿掉她保护自己的手,回过头去,却被她眼里的受伤刺痛了眼睛。
严韵哭了,无声无息的流着眼泪。
她不明白为什么严韵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她们才认识一年多而已,她承认自己是对严韵有好感,可严韵对她——
就好像爱了十几年那样深沉。
怀笙凑过去,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然后看着严韵由先前的悲伤逐渐惊讶的脸,她再次叹了口气说:“试试吧。”
“真的?你没骗我?阿笙,你真的答应和我交往?”严韵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中了那般开心得不能自已,“真的,没骗我?”
“真的,不骗你。”
之后就像顺理成章那般,严韵的吻就像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她竟有些招架不住,闷哼了好几声。
严韵将她禁制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向后倒去,怀笙扑到她身上,她又一个翻身将怀笙压在身下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这次不是严韵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有怀笙的共舞,和喜欢的人接吻,没什么是比对方会回应你更兴奋的事了。
嘴里终于得空的怀笙,看着正在啃她脖子的严韵,拼命推开她:“快睡觉吧,不然明天起不来。”
被推开的严韵喃喃说了一句:“嗯,现在还太早了,还没到那一步。”
“太早了?”怀笙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都十点多了,以怀笙老干部的性格,还是头一次那么晚才睡觉。
也听班上的人说过,晚上十点钟还很早之类是话,当她说自己一般九点睡觉时别人用像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