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倾向周珠儿,“从现在开始,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不说就不说。”
周珠儿撅了噘嘴,又抓了一把瓜子嗑起了起来。
周祭酒对着幼菫呵呵干笑,“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
幼菫笑笑,“令嫒的确没什么恶意,她还递帕子给本宫,说起来本宫还要谢谢她。”
“递帕子?”
周祭酒怔楞,一向精明的小眼睛里霎时间闪过若干情绪,震惊、喜悦、怀疑,转而又清明、失落。
“公主是在安慰臣吧?”
他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苦涩,“公主不必如此,她这样也挺好,总归是我闺女。”
幼菫疑惑,“本宫为何要安慰你?”
周祭酒霍然起身,满脸震惊,“公主说的是真的?”
周珠儿也忘了吃瓜子,睁大眼睛看着幼菫。
幼菫很奇怪他们祖孙的反应,“真的。所以你不必过来致歉。”
周祭酒嘴唇胡子抖啊抖,最终说了句,“臣先告退了!”
说完话,就往外走。
周珠儿愣了愣,她扔下瓜子,起身往幼菫身边的座位坐去。
又冬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道,“这是上座。”
周珠儿又不情不愿地坐到幼菫下首,“公主,姑姑真给你递帕子了?”
“嗯。”
“那,她递帕子干什么?”
“让我擦眼泪。”
“公主哭了?”周珠儿八卦地问,“公主为何哭?啊……我知道了,那日吐蕃王离京!七公主也哭了,和我边打牌边哭!”
幼菫想到文珠才是赛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亲哥哥。
她喝着茶,“七公主和义父感情深厚,自是舍不得兄长……”
周珠儿又嗑起了瓜子,“她可不是舍不得兄长,她是想跟着吐蕃王回吐蕃,吐蕃王没同意。”
她磕了好一会瓜子,也没见幼菫询问缘由,忍不住问,“公主可知为何?”
幼菫摇头。
文珠当初可是满大街追着宁郡王跑的,怎么就舍得抛下他回吐蕃了?
周珠儿身子往前倾了倾,低声道,“这事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