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身进去,朝二夫人伸去手。
待二夫人些微犹豫地搭上,她立时握紧,缓缓起身,带着二夫人,朝铁笼外迈去。
“且慢。”
柳叶刀大步跨出铁笼,看向落于身后一步,还留在铁笼里的二夫人。
二夫人皱起眉,担心问她:“若你带我离去,那阿瞳呢?他如何离开?”
柳叶刀好言解释道:“将你救出去,我自会回来将他带走。”
“许是不可。”
二夫人重重叹了口气,一手松松半握着铁栏杆,犹疑再现她芙蓉面。
“待我逃走,你再回来救阿瞳,其中若被人发现,只怕对阿瞳的看守愈发严苛,再难叫他逃了。”
柳叶刀听得头都快大:“大夫人不只是想拿你,去拿捏二少爷?你若走了,不正合她意,她莫非还会对二少爷不利?”
“不,不是她。”
二夫人答得颇为肯定。
“哪还有谁?谁还想拿住二少爷,去拿捏你行事?”
作为真□□外旁观客,柳叶刀被这复杂关系搞得一头雾水。
“此事,说来话长……”
“你且听我的,待你将我救出红木门后,我便自行去你说那道后花园小门,在那等你们会合。”
二夫人快速说罢,定了心神,抬步间,轻巧迈过那道沉重的铁门。
“可,”
柳叶刀迟疑片刻,这才吞吞吐吐,道出实情:“可正是为我带你出去,二少爷才演了一出戏。”
“什么戏?”
“我二人约好,他假装喝了馊白粥,以致身子不适,将人都引些去,好带你出府。”
漏洞百出的主意。
二夫人闻言,却不由顿足,猛抬头,再看向柳叶刀的目光,焦急快要将她整双眸子烧着,心焦快要溢出来。
“他本就身子弱,吃那些东西,岂非生出个好歹来!”
二夫人如被蛇突咬一口,急得快跳脚:“他现下,可是已开始呕吐不止?”
柳叶刀愣愣点头:“不过假装行事,你不必着急……”
“这些捧高踩低的小人,”
二夫人气得咬紧牙关,怒骂道:“我才出事不过三日,就敢叫我儿吃馊白粥,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呢,她简淑端,又在管些什么,高堂上座,眼不见为净?也不去清清这府中害人的毒瘤!”
“这府上确实多趋炎附势的下人,但我同他说好,这不过计策,他决不会吃那馊白粥。之前,我还给他带了只烧鸡去,饿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