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主任,我们已经成年了,是大人了,我们有自己的判断,完全可以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古往今来我国都讲究先成家后立业,如今婚姻法也只是限定了男女领证的年龄,对于其它没有过多要求,所以我觉得即便谢同学现在就地结婚也完全合理合法,你,无权干涉。”
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愣的瞅着何描,片刻,教室后座响起了第一道掌声,接下来又有两三个人加入其列,门口见人挑了头也不再唯唯诺诺,一起效仿着。
胖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丢下一句:“你等着”随后便走了。
那一天何描算是在这个学校彻底出了名。
上到上层学校领导,下到教学楼清扫工人全都认识了她。
之后谢文丽并没有离开,她又享受了一个多月的大学生活,直到突然有一天她开始呕吐不止,所有人才知道她怀孕了。
生活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为了爱情总是心甘情愿做出牺牲,谢文丽也是一样。
这一次是导员亲自出马劝她先完成学业再要也来的及,可她却说:“每个生命来到这个世间本就不容易,我不该剥夺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的权利。”
因此谢文丽退学了,一点都没犹豫。
时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去而停下脚步,相反,随着天气的转变,所有人都换上了轻薄的衣物。
京北的初夏不似何描老家那样光秃秃的,满大街的青绿色让行走在其中的人们也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生机勃勃。
经过两个多月的刻苦学习,何描终于迎来了英语考级的那一天。
面对似曾相识的试卷,当时何描就在想:“回去得好好谢谢婷仔才对。”
何描迈过了这道坎,之后的考试也就没再怕过。
作为生化课代表的她对于那些瓶瓶罐罐的实验更是手到擒来。
透过显微镜观察生物组织结构何描总觉得特别有意思。
结果期末考试全班,不,应该说全年级算上她也才只有五个人得了90多分以上,剩下的只是刚刚够及格线。
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不少学科将要结束,面对接踵而来的考试何描接通了电话:“喂。”
话筒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懒猫忙啥呢?”
何描抬头瞅了眼教室前头的挂表:“在整理考试范围。”
原也:“哪天彻底考完?”
何描:“7月10号。”
方应了一句,也没听清对方的话,何描停下了手中的笔,问他:“嗯?你说什么?”
“没啥,快复习吧,考好点,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原也又嘱咐了两句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这时旁边的人戳了下她的胳膊:“姐夫?”
一听这个称呼,何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点了点头,算做了回答。
钱婷研:“哦。”
自从何描替谢文丽出了一回头,钱婷研跟何描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何描很感激她那天带头站了队,鼓了掌。
而钱婷研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间喜欢上跟她开玩笑。
“干,干嘛?”何描一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我的傻大姐,你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钱婷研嫌弃的戳了戳她的脑门。
何描不明所以,眨巴了两下眼。
钱婷研“哀叹”一声,也不藏着掖着:“姐夫是不是想来见你呀?”
何描愣住,明显还是没转过弯。
钱婷研无奈的接过常明刚洗过的桃子放到何描的桌上,又选了一个一边吃一边继续说:“姐夫是不是去他师兄那打工两个半月了?”
何描想了想,然后应了一声。
“再过半个月是什么日子?”钱婷研谆谆诱导。
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