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描不信:“会不会是别的大夫开的?”
小大夫摇了摇头,他又回:“绝无可能,因为那天这种药前头门诊还有急诊全都断货了,顶多住院部剩那么一小箱子,根本不让我们开。”
听了这话,原也跟何描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小大夫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却没有往下继续说,他只是问道:“那还开吗?”
何描摇了摇头:“不用了,就开我一个人的量就行了。”
至于为何临时变卦,自是不用讲。
聪明人一点就透,何描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子琢磨过味儿来。
她猜到了是那个同事要害她。
可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一时间怎么也想不通,原也将她沾了湿汗的头帘从旁边捋了捋,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问她:“懒猫,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何描一惊,眼神闪躲:“哪儿有!”
原也定定地瞅着她,没再开口。
何描思虑良久还是没敢告诉他。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是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中积攒出来了。
怀揣着心事何描睡的一点儿也不踏实,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何描心疼的瞅着趴在自己床铺旁边睡熟的人,一时间五味杂陈。
护士关门的声音还是大了些,原也厌烦的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原也突然愣住:“输完了?”
何描点了点头。
原也站了起来,帮她把鞋子穿上,随后搀着她下了床:“走吧。”
何描:“嗯。”
这个时候的出租车非常的难打,等了约莫半刻钟才缓缓驶来一辆。
报了新家的地址,原也紧紧搂住她,慌怕她着凉。
生病的人内心最是脆弱,何描依靠在丈夫的身上总算找着点力量。
交了钱,到了家,原也贴心的烧了壶热水。
再次回到床上已然又过去了半个钟头。
原也建议她休息一天。
可执拗的何描却怎么也不肯同意。
她的解释是这样的:“科室现在特别忙,若我临时请假,根本没人顶我这摊活儿。”
听了这话,原也神色淡淡,再没有吭声。
伴随着烟草的味道,何描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饭桌上已放好了早餐。
何描拿起原也临走前留下的便利贴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给你煮了白米粥,记得吃完了再去。”
何描将这张纸条放在胸口,心想:笨羊,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然而事与愿违的事时常发生,收拾停当的何描再次面对那些伤害她的人还是一时间没忍住。
她将那两个人一起叫到一个单独的病房,开始对峙口供。
可她还是低估了人世间复杂的人性。
矢口否认的两个人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何描不敢置信的怒瞪着她们,大声呵斥:“你们胡说,根本不是我的错。”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