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吃惊了吧,你以为幸运之神就只给我这一点&lso;幸运&rso;吗。其实命运之神早已和幸运之神穿了连裆裤,让我有幸&lso;享受&rso;的痛苦远远不止这些。如果你不介意交浅言深以及受到不必要的惊吓的话,我愿意让你知道我失去自由的原因!&rdo;
巴山&ldo;帕里斯&rdo;说:&ldo;我怎么能介意呢?因为要看到和知道你的一切,本是我此行的目的!&rdo;
&ldo;那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呐,以免吓着了!&rdo;
&ldo;没事儿!说吧!&rdo;
于是,年轻的王者伸出右手,&ldo;唰&rdo;地掀起了那个覆盖在他下半身的锦裘,露出一副玉石般白生生的……
巴山&ldo;帕里斯&rdo;尽管听年轻的王者有言在先,做了足够的惨不忍睹啊,或不堪入目的思想准备,还是被吓得心就要弹出腔子了,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因为,巴山&ldo;帕里斯&rdo;看到,年轻的王者掀开锦裘露出的是一副玉石般白生生的骨架,从腰部往下,一点儿肉,一点儿皮,哪怕一珠血都没有,纯是干骨头而已。
&ldo;看到你这种半人半鬼的样子,的确有些怕人,但同时也让我非常的好奇,很想了解你的所遭所遇。我猜想,这到处的死人都和你有关吧,所以,我希望你马上把你的经历讲出来&rdo;,巴山&ldo;帕里斯&rdo;说。
&ldo;我非常愿意满足你的愿望。请听我慢慢道来吧!&rdo;年轻的王者拿锦裘重新盖好光骨头架子的下半身,以免吓得来客总是低垂着眼睑,不敢向他这边正视一眼。
以下就是这位年轻的王者的故事。
应该很容易猜到,这位年轻的王者乃是西班牙国王黑太卡斯。只因为他的妹子‐‐摄政灵珠卡斯蒂耶王后避难来到雷恩堡,他便如蒙召唤,很快在此偷偷地聚首了。
开始的一段时间,他们还好得蜜里调油,柔情密意地无法言表。但是,有道是&ldo;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rdo;,终于有一天,黑太卡斯国王发现灵珠卡斯蒂耶王后不再喜欢他了。
这一天,灵珠卡斯蒂耶王后到泳池泡温泉澡去了,按以往,黑太卡斯也会陪同前去的,因为柔华似水的人儿在水中的诱惑更甚别处。
然而今天,黑太卡斯国王觉得有些困倦,不想违心地和人奉迎说笑,而宁愿独自在花圃中走走,嗅嗅花香,看看花开。
当黑太卡斯国王信步在花丛之中时,突然听到一声从未听过的鸟叫,声音非常地好听,就想看到这种特会&ldo;唱歌&rdo;的鸟儿长得什么样儿,于是就循声寻找。
在花丛中穿行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那鸟的身影:长长的尾翎,七彩斑斓,肚腹上的羽毛也是五光十色的。在它的头上,更有一个特长的冠羽,翠绿色的,高高地翘起,尾梢扫动着黑明闪光的脊背上。
看到这鸟如此少见,如此好看,黑太卡斯国王就想把它捕捉住,送给妹子,想必会让她很开心一阵子的。
依照刚才追寻的情况,黑太卡斯国王知道,这鸟非常敏捷灵动,想徒手逮住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少惊动它,暗自祷告它在这院中多停留一会儿,他则尽快回去拿捕鸟器。
黑太卡斯快步走出花圃,直奔杂役人员的住所,捕鸟器保存在他们那里,因为平时,捕鸟捉雀本来是他们的事儿。
当黑太卡斯国王经过花奴们的寝室时,听到有两个人在谈话,提到了&ldo;王后&rdo;二字,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便站到窗旁,侧耳倾听他们在议论王后什么。
一个女花奴说:&ldo;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做事两不知啊。我们的王后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会演戏的人。&rdo;
一个男奴问道:&ldo;她怎么会演戏的?&rdo;
女花奴说:&ldo;每天晚上都离开,而有人却象个憨子一样,竟一点儿也没觉察!&rdo;
男奴说:&ldo;你怎么说话象摘茶叶一样,东捡西挑的,谁听得懂。是不是说我是憨子?&rdo;
&ldo;我看你还真是憨子!难道你没有疑问,这段时间我们的赏钱突然增多,是有什么原因的吗?&rdo;
&ldo;哟嘿,确实有这一点突变,几天给的赏超过过去一年的了,我还一直在纳闷呢。你说是什么原因?&rdo;男花奴问。
&ldo;你说上边不让我们给夜来香浇水,面偏偏给我们送来这许多特制的蛇液,只许用这浇花,而这浇得鲜艳香郁的花儿,每晚都会被搬走,你猜这是去干什么用的?&rdo;
&ldo;干什么用呢?‐‐我猜不到!&rdo;
&ldo;我已经知道了个八八九九。我觉得这事怪异,猜定这里边有鬼,就顺便打听了一下来搬这毒花的宫女,恰好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首先要求我发誓不准乱说,然后就告诉我,那些花搬去都摆在王后的床前,你想想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吧!&rdo;
&ldo;我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用!&rdo;
&ldo;说你是憨子,你还真憨啦!聪明人还需用说,一点就透!&rdo;
&ldo;噢,你说是王后的人来搬花,她是有准备的,上床前用什么东西把鼻孔堵上,单单把那个西班牙国王熏晕,他好抽身去办别的事儿!&rdo;
&ldo;总算脑袋开窍了!&rdo;
站在窗外偷听的黑太卡斯国王听到这里,马上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脑袋&ldo;嗡&rdo;了一声,差一点儿就要晕倒,赶忙伸手持人住墙壁,稍顿了一会儿,又怕被人看见,就强撑着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