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主子身边这么久了,主子也是个大方的,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喜事,赏银哪次少了?可冬梅手里却一点银子都没有,都不知道叫她说什么好了。
“东芝,你在说什么,身为儿女,怎么能不管父母?”冬梅听到冬芝的话,有些生气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管,但也不是你这样的啊?你去见家人,她们可曾关心过你?哪次不是伸手找你要银子?平时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在这上面,就是不开窍呢!”东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中有些对冬梅的失望。
“家中父母多操劳,又没什么经济来源于,我身上有,自然多补贴一些了。”
“操劳?我看不见得吧。你那阿玛的事,我在宫中都听说了,成日出去赌,那确实挺操劳的。”冬芝见劝不动冬梅,索性也放弃了,反正也不是她的家人,她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免得惹人厌烦。
“冬芝!”冬梅被说得有些脸红,忍不住恼怒的吼了一声。
她本来心中就忐忑不安的很,偏偏冬芝还提起这回事!要不是阿玛欠下高额银子,她何苦来做这样的事?
这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这次过后,她再也不要惯着家里了,好好的在娘娘这边当差,给自己攒着银子,以后出宫才能有出路。
“好好好,我闭嘴,我不说了。”东芝说罢,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路清柳也沐浴出来了,李玉叫了太监将水抬走后,喊了两人进去收拾浴房。
冬梅进去后,看到地上的水渍,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欣喜、不安、复杂大抵都有。
她避开皮肤,小心的将地上的水渍擦干净了,然后和冬芝一直,将浴房收拾整齐就出去了。
戌时末刻
“娘娘,冬梅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动作。”李玉悄悄的进了内室,小声的说道。
“这几日盯紧了,本宫定要来个人赃并获!”
“是,娘娘。”
……
冬梅已经连续七日在主子的洗澡水中加入了药物,但看着没什么变化的主子,她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那传药的人,是不是将药拿错了?
不行,今晚得去找他问问才行。
等到冬芝睡下后,冬梅悄声无息的下了床,慢慢的拉开了房门,朝着启祥宫宫外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走,启祥宫也同样走出了几个太监,隐蔽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冬梅小心谨慎的朝着御花园池塘那边走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跟着有人。
她早两天就传了信,约人在老地方等着。
等她到了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一个容貌丝毫不起眼的小太监。
“不是说没事不要联系吗?”
“我按照你的吩咐,将药下了,你不是说几天就会有反应吗?怎么都这么久了,淑妃一点反应都没有?”冬梅压着嗓子质问到。
“你按照我说的分量下的吗?”
“没……没有。”冬梅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她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下的分量都不怎么多。
那小瓷瓶刚好是七天的分量,现在都还有一半在呢。
“什么?!”小太监惊呼一声,在察觉这是什么地方后,又赶紧捂住了嘴。
“你要是这么办事儿,那银子你也别想拿!”小太监恶狠狠的盯着冬梅,将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盯着幽幽的池水,眼神中逐渐浮现出害怕的神色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就老实点!”小太监轻蔑一笑。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下完的。”冬梅抖着声音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