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礼被撞的鼻梁骨生疼。
南烟的额头也疼,她轻嘶,又满怀歉意:“对不起——”
抬眸对上他疼的五官紧缩的脸,她抱着被子笑了出来。
齐聿礼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笑什么?”
南烟:“我第一次看到你脸上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齐聿礼冷笑。
南烟瞬间收起面部色彩,小声抱怨:“笑一下都不行?”
齐聿礼掀开被子,瞬间将她打横抱起,南烟几乎是条件反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走了几步,又用左手食指碰碰他的鼻梁骨,他的鼻梁高挺,山根屹立。其实他的五官单拎出来都很优越,高鼻梁,薄嘴唇,浅浅的一层双眼皮,眼睫毛狭长似鸦羽。拼凑在一起,是备受造物主宠爱的一张精致优越的脸。
“还好你的鼻子是真的。”南烟谑他。
齐聿礼睨她一眼:“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南烟摇头:“我没和你开玩笑。”
齐聿礼:“是吗?”
南烟:“我在调戏你。”
步子一顿。
齐聿礼眼眸低垂,眉梢轻扬。
就看到南烟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齐聿礼:“叹什么气?”
南烟很郁闷:“没刷牙。”
他不理解其中缘由。
南烟调戏得更明显:“你的脸好帅,我好喜欢。我要是刷牙了,这会儿已经在和你接吻了,伸舌头的那种接吻。——我在为这个事叹气。”
齐聿礼眼睑低垂的神态,没有一丝改变,他嗓音淡淡道:“确实应该叹气。”
“……”
订婚宴是晚上六点开始。
订婚仪式是六点半。
出席订婚宴的除了齐、南两家人外,还有霍以南、商从洲和容屹三人。
许久不见南笙,南烟没有半分生疏感,趁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几人在房间里聊天。
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早年南笙的父亲走投无路,将自己的女儿亲手送至霍家。
南笙就此换姓,名叫霍南笙。
但南烟每每见她,还是自动自发隐去那个姓,叫她一声南笙。
只有他们亲近之人知晓,多一个霍少一个霍,对南笙而言并无影响。她的户口本里,始终写着——南笙二字,没有霍。
同样是寄人篱下,南烟和南笙的性格截然不同。
南笙一把甩开霍以南的手,走至南烟面前,转了一圈,欣赏着南烟身上的红色旗袍,惊叹连连:“好漂亮啊。”复又语调娇嗔,朝霍以南喊,“我也想穿旗袍。”
霍以南唇角勾着宠溺的笑,他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