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槐气恼,抛下树枝怒骂道:“真是没用!”
“你就算选择最大的那只蛐蛐也没有用啊,最后还不是成了我的手下败将。”萧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满意足地往后仰躺,他从小就和师父的其他徒弟趁着空闲时间斗蛐蛐,早已通晓其中的门道,所以他才会让黎槐先挑选,果然如他所料,选择了最大的那只。
黎槐不吭声,乘其不备,记恨似的拿树杈把他的蛐蛐挑飞,顺着一道弧线没入到草丛中。
她弯唇这才笑道:“现在是你的蛐蛐被我打败了,手!下!败!将!。”
“你泼皮无赖!!”萧衢气愤不已,赶忙起身去草丛里寻找,但黑灯瞎火还那么一大片草地,想找一只蛐蛐,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他找了一会儿,黎槐双臂撑天,活泛了浑身的筋骨,然后偷偷瞥了他一眼,将右手舒展开来道:“喏,别找了,蛐蛐在我这儿;”
萧衢才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一通,刷然起身,指着黎槐,口齿不灵清半天:“你、你、你!”
“你什么你。”黎槐扣住他的手腕,把蛐蛐放在他的手掌心,“真没给你扔了算是我大发善心好吧!”
像萧衢这类中规中矩本分人碰到黎槐这种泼皮无赖又厚脸皮的,是压根没辙。大以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你无耻,你厚脸皮!”萧衢手心一摊,方才还活跃非常的蛐蛐此刻躺在他的掌心一动也不动,“我的蛐蛐被你给弄死了。”
黎槐探头瞧了一眼,许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心虚作祟声音都弱了几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萧衢长相虽周正,但清瘦无比,眉眼清浅不一,唇色淡薄。明眼人打一瞧像是个肺痨鬼的形象,脆弱不堪,偏偏肌肉扎实,力量孔武有力,前后形成剧烈的反差。
也就是这副样貌带来的感觉,黎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撅过去,拔腿就往外冲,大喊大声道:“对不起!我下次再赔给你就是!”
萧衢恨恨追上去,想要讨要个说法,孰料追着追着她躲在随词寂背后当护盾,无奈之下,他只能逼停脚步,咽下这个哑巴亏。
黎槐正暗自窃喜,心想这尊大佛就是好用,忽感衣襟被人向上一扯,她整个人就瞬间腾空了起来,不经意间对上那双极其漂亮的眸子,只是眼神非常冷淡,里面没装着任何一丝情感犹如清幽湖水。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他力气很大,对此不废任何一番功夫。更何况随词寂生得高,这样一提,黎槐像只小鸡仔,任凭人拿捏。
萧衢趁机告状:“她玩不起,她还把我的蛐蛐给捂死了!”
“你放下我!”黎槐反手一抓,扯着他的衣袖不松手,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真是冥顽不灵。”
随词寂骤然松手,黎槐啊啊叫了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她捂着被摔疼的屁股,微怒道:“你干嘛放我下来!屁股要开花了。”
萧衢好心扶起她,多少觉得好笑:“你叫人给放你下来的,你现在又怪人家。”
“要你管!”
“唉,你!”萧衢欲言又止,人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