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局促不安地站着,想走,又舍不得,想跟甘棠聊天,可是,她跟刺猬一样,又聊不下去。自己平时脑子挺灵活的,今天这是咋啦?嘴跟胶水粘住了一样,不听使唤。
甘棠叹口气,往旁边挪了挪说:“坐吧,瞧你,立规矩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啥错事做检讨呢!”
济恒讪笑着,坐下来,又觉得离甘棠太近了,怕她生气,下意识地又往旁边挪了挪。
甘棠猜想,济恒这是在刻意想跟自己保持距离,估计是怕姜芃误会,心里又一阵泛酸。
济恒想解释自己和姜芃的关系,让甘棠别误会,可是,又觉得,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沉默了有一会儿,济恒问:“咋没看见京生呢?他下午也没课啊!”
甘棠生气地说:“他有课没课,跟我有啥关系呢?”
济恒见甘棠脸色不好看,就不说话了。
甘棠说:“你是来找京生的?”
济恒语塞,回答不上来,脸红到了脖子根。冲口而出:“我听说,他选了你妈吴教授的课呢!”话一出口,济恒就后悔不迭,咋冒出这么一个傻问题呢,他更窘迫了。
甘棠看了一眼济恒,慢条斯理地说:“选个课而已,有啥关系,你咋和他们一样,瞎猜疑。难道说,选我妈课的男生,都是另有所图?你们的逻辑真不通,也太无聊。”
甘棠见济恒不说话,又接着说:“你的崇拜者姜芃呢?她咋没跟着你呢?”
济恒说:“啥崇拜者?你也真会开玩笑。她就是喜欢看电影,到礼堂去蹭电影看。”
甘棠说:“你也用不着这么说,你们好,那是你们的自由,跟我没啥关系。”
济恒说:“谁说我们好来着?我,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甘棠平时,不这么阴阳怪气的,总是温和得很,今天这是抽的啥风呢?济恒越想表现得好一点,就越紧张,说话都结巴起来。
这时,蔓阳跑过来。见济恒和甘棠两个人在说话,就停下脚步,站在远处,想一会吓他们一跳。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两个人倒像是在吵架、在怄气呢。蔓阳忍不住跑过来。高声嚷道:“哎呀!甘棠!你在这儿呢,快点儿吧!我找你有事儿商量。”
济恒见蔓阳来,笑着打了招呼。
蔓阳拉起甘棠就走,走了几步,忽然想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济恒说:“要不!一起来吧!正好要你帮忙呢。”
济恒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甘棠,甘棠低下头,不看济恒。
济恒忙说:“不啦!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