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扣子解开,视线往下一点,便能看见微微的隆起,不明显,却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你忍不住去解开第二颗‐‐你看得见,并且触手可及的纽扣。
言思宁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苏瓷,稍显犹豫,手上的动作却比想法快了一拍,这颗解开以后,便可以看到黑色蕾丝下的端倪了。
第一颗是越界,第二颗是试探,第三颗,就是顺理成章。
一颗一颗解开,言思宁发现,苏瓷真是太瘦了。
尽管已经成为了一个玲珑有致,秀色可餐的女人,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言思宁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某些人就是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她看着那条黑色的直筒西裤,目光最终落到了黑白的交界处,平坦的小腹随着吐纳有序的起伏着,在橘色的夜灯下,染上了一层鲜明有模糊的色彩。
心跳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言思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渴了。
明明酒店的空调开得很足,手心里却隐隐起了一层薄汗。
言思宁收起了目光,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涩,抬头,与苏瓷的目光不期而遇。
言思宁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她甚至就这样直视苏瓷的双眼,因为苏瓷平静的目光下是一片迷离的水色,而这样一片不起波澜的湖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细小的漩涡,搅动起了平静的湖面,漩涡越来越大,最后把眼前的人,连人带魂的吞没。
言思宁就这样,没有任何预见性地亲了上去。
她觉得,眼前的苏瓷,犹如一道等待上桌的法式鹅肝,不懂烹饪的人,无法体现出其中的美味,如果烹饪得恰到好处,一定是非常可口。
而她,要做后者。
言思宁不疾不徐地烹制这这道佳肴,而苏瓷果真如她所想,美味可口,意犹未尽。
厚厚的窗帘阻挡了阳光,以至于手机铃声响起,言思宁仍以为现在处于半夜,她从床边摸来手机,确认时间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缕。
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很快,言思宁想到了昨晚的疯狂,然后想到了苏瓷在她手心里绽放了一次又一次的样子。
言思宁找来散落一地的衣服给自己穿上,等拉开窗帘的时候,终于发现床单上的血迹。
血迹颜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但还是十分清晰地告诉她,她夺走了苏瓷的一血。
这时,苏瓷挽好头发出来,和昨晚之前一样,衬衣纽扣被逐一扣上,她一言不发,脸色冷静,仿佛昨晚的欢愉并不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言思宁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杯子里的水而手臂的酸痛而微微摇晃,想起身影折射在杯壁上的人,昨晚在自己手下颤抖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早上的声音略为沙哑,笑着笑着酝酿出了别样的味道:&ldo;苏瓷,我对你负责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