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是多少?”
“0423。”
一分钟过去,周执没听到回答,回头看,她已经没在看手机。
“几号楼?”他问。
“三号楼。”她把手机放回去。
“你住几号楼,我先送你。”
“三号楼。”
“笑什么?”
“刚才电话你自己也听到了,我提前不知道常安租在哪,她也不知道你住哪,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俩有缘分。”
“可能是因为常安说你常年不沾染烟火气,三号楼挨着夜市,晚上挺热闹的。”
八年前,也就是周执出国的第二年,家里公司破产父亲欠下几亿高利贷后跳搂自杀,母亲在寄出一份遗书后也随之离去。
遗书上告诉他千万不能回国,否则会被要债的人盯上,还求他原谅父母的自私。
当周执看完这封漂洋过海的遗书后甚至连一滴泪都哭不出来,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五天不吃不喝,当他躺在床上,记忆开始倒退,突然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闯入他的脑海,难过如洪水猛兽,他抱头痛苦。
为了回来,周执整整花了六年的时间。
––
岑牧晚只告诉他三号楼晚上有夜市热闹,却忘了说早上还有早市,很吵。
周执六点钟就被吵的从床上爬起,站在窗台眺望远处的长江,睡不着就下楼跑步,顺便买个早饭。
岑牧晚在七点收到他的微信问吃没吃早饭。
她说没有。
他说正好自己买多了给她送过去。
岑牧晚说家里有两个人,周执看到立刻皱起眉头:“我马上就到。”
他非要看看是谁。
门铃按了一遍没反应,他又按了一遍,还没反应,然后开始敲门。
岑牧晚脚步急促的从屋里跑出来:“你干嘛按这么多遍,还有人睡觉呢。”
周执掀起眼皮朝里看,故意提高音量:“谁这个点还在睡觉!”
岑牧晚让他小点声:“我妈一会要被你吵醒了。”
周执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把早餐给她,小声说:“原来是阿姨还没醒。”
“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三块五块的别够寒酸的。”
市中心的包子两块钱一个,岑牧晚目测了一下这袋里差不多有十个,可不是三块五块。
“你吃了吗?”
“吃了。”
“怎么起这么早。”
“倒时差有点痛苦,还有这小区的早市开的也太早了。”
“早市不早点开什么时候开。”
“小区的隔音都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