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本不必如此。
这儿离洙邑有段距离,她来不及思考其他,匆匆上路。废了半天的功夫她才回到洙邑。
远远的就能看见洙邑城前人们排成了长队。高大城楼压的过路人抬不起头,校查来往过客的戍卫兵也几乎瞪穿了乌青的眼眶。
上面朱漆的柱子更没了往日祥和。
不出意外,这风雨欲来的紧张全拜孔松月所赐。
越狱时的天降异象让太常寺笃定了孔氏之女断不可留,于是当即颁下通缉令,全城戒严,更有人手出城追捕。
孔松月抬眼瞧了一眼戍卫兵手中的通缉令,隔着层纱,依然叫她无语凝噎。
她知道牢房光线昏暗,可再昏暗刘煜昭也不能眼瞎至此吧。通缉令上的女子,不说能和她有五六分相似了,便是三份相似也没有。
通缉令无异成了废纸,她连避都不用避,只管进就行了。
也不知这通缉令是谁画的,如此草率,不知道的还以为刘煜昭手下人有二心,刻意坑害刘煜昭。
她径直走着,门口累的眼皮子打架还死撑着不休息的戍卫兵大哥严谨地让她掀开纱笠,仔仔细细比对了她的样貌和通缉令上“陌生”的女子。
问都没问,点点头便放她进城。
方一越过着到透不过气的朱柱城楼,洙邑的风才真正活了起来。
虽是一大早,城里却早已有了人味儿,街头巷尾净游荡着香烟白气,料峭春寒日也无法阻挡街上无事晃荡的闲人。
她打听了一番,径直追赴刘煜昭处。
刘府落着一个好地段落,抄家前,门口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而今,冤屈已平反,来客不复再。
面前推光朱漆的垂花门也光彩不复,垂帘柱上雕凿出安家的燕子纹样,如今仿佛讥讽。
偌大的宅邸,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空留素白的绢布随风飘荡。
她晃了一下绿油虎面锡环的门钹,门钹发出一闷响,里面寂静如空。
推开门,有一字影壁挡在眼前。她绕过影壁,继续深入。
一切顺利的不成样子,从进城到进刘府,几乎让她怀疑有人在刻意为她安排了路线。
或者说刘煜昭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早埋伏了人手,只待请君入瓮?
她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一步一顿。
府里依旧静悄悄,没有人息,但还是不可松懈。
踱至后院,才有翻书的脆响从八角门后传来。她脚步一转,停在了楠木格扇门之外。
“谁。”屋内,刘煜昭的嗓音沙哑。
他遣散了家仆,就是不想有人打扰自己静心守孝。朝堂上事情纷纷扰扰,新帝登基,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加之孔家妹妹逃跑的祸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扰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心烦,唯有昨日太后那一番话,让他心神不安至今。
他从不怀疑父亲被陷害的事实,也因此对孔松曦恨之入骨。
灭门惨案绝无宽恕,况且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