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真正的目的在于几条交叉线的正中心。
几条交叉线的中心,意味着邪祟之祸的下一个发生地点,或者说最后一个发生地点——依然是太亘宫。
随着邪祟活动的不断变动,下一个发生地点也会随着线条变动而变动。
将分别位于东南西北不同方向的十来个出事地点连接在一起,正中间的俨然是皇宫。
“可是皇宫已经出过事了。”
“但邪祟没有死光,所以下一次还会在皇宫。”
贾青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
邪祟杀人的事,他一早就知道。早在邪祟出现之前就知道。
孔松曦曾经就提到过这个想法。但因为贾青策并不懂邪祟巫术之类的东西,孔松曦从来没有跟他细说过。
因此,他只能猜到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邪祟可能和孔松曦扯不开关系,也仅仅只能猜到这里,其他具体,他一概不知。
可孔松曦已死,死前的孔松曦和太后,约等于合作伙伴,虽然有一些分歧,彼此也无法说服对方,但贾青策能感受到,孔松曦对太后没有过分的恶意。
所以,邪祟按理说不应该继续为祸皇宫。
“怎么了?”见贾青策神色不对,孔松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贾青策恍然回神,眼神躲闪,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一切诉之于口。
他犹豫了一刻,想到这些都是孔松曦生前的事,死者生前事,如今也没必要再提。
他依然不相信,只觉得是孔松月算错了地方。
反正等邪祟彻底消失,孔松曦的一切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他提起了精神,心中确信自己的猜想,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心中的强压也顿时舒缓。
他佯装平静地咳了两声,双手交叉叠在胸前,胡诌道:“我是在想,太后不应该这么倒霉。”
“这话怎么说?”
“你想想,太后虽然独断专权,但是她实实在在不是一个暴戾横行的人,反而爱民如子,对吧?”他把问题再次甩给了孔松月。
闻言,她托着下巴,认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她尽可能地回忆着关于太后的事,但这样的记忆少之又少。
对于郑鸢,她听说过很多方面的传言。
夺权的,灭族的,专断的,说一不二的,以及离经叛道的。
如今,贾青策又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说她不是一个暴力横行的,而是一个爱民如子的。
最终,孔松月摇摇头,无力地摆手道:“我第一次来洙邑,对太后除了一知半解。”
“害!”贾青策早已料到她想不出结果,打着哈哈,准备把这件事就这么略过去了。
但却见孔松月忽然站起了身子,眼睛出神地盯着前面清灰的院墙。
这会儿还是早上,这间院子阳光落满,周遭都是清亮亮的。
“怎么了?”贾青策目光跟着她起身,而后又跟着她看向那堵墙。
但那只是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并没有什么暗藏玄机。
贾青策打了一个哆嗦。
那堵墙确实什么也没有,她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