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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像是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看着我的脸，问：&ldo;太简单了？&rdo;

&ldo;我记得以前测试的题目更难，改变难度不公平。&rdo;我抗议道。

他还是一副模棱两可的表情，让人着急。他吸了一口气：&ldo;当然，这只是一个数据，不能作为判断你是否正常的材料。&rdo;

&ldo;那就好。&rdo;我点头。

测试结束后，我走进堂元博士的房间，他正在书桌前敲电脑健盘。旁边有个没见过的男人，矮个子，长着和身体不相称的大脑袋，秃得精光。

&ldo;脸色不错呀。&rdo;堂元博士兴高采烈地迎上来，&ldo;最近有什么变化吗？&rdo;

&ldo;幸好没有。&rdo;

&ldo;哦，就是说顺利回归社会喽？&rdo;

&ldo;不是。上次说过了，我依然觉得自己的性格爱好在变，甚至感觉更强烈了。&rdo;

博士脸色一沉：&ldo;说具体点。&rdo;

&ldo;就是说……&rdo;我欲言又止，因为有外人。

大概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博士笑着点点头：&ldo;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心理学家光国教授。

&ldo;心理学？&rdo;

&ldo;他是心理学权威。&rdo;

小个子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跟我握手。他站起来跟坐着时身高差不多。

我边握手边看堂元博士：&ldo;您搬救兵来了？&rdo;

&ldo;有这层意思，对你也有帮助，这些以后慢慢说。你不用介意他在这儿，他会保密的。&rdo;

我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满脑智慧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爷爷在看孙子，让我略感不适，但我还是接过刚才的话题。&ldo;我越来越厌倦和别人接触。看看周围，几乎没有可以相信的人，看谁都是无聊的庸俗之辈‐‐以前我可从没这么想过。&rdo;

堂元博士惊讶地张着嘴，光国教授也是一样的心情。

&ldo;之前我也说过，这只是心境的变化。年轻时总会醒悟几次。&rdo;博士重复着套话。

我烦躁地摇头：&ldo;绝不是什么心境变化。&rdo;

&ldo;哦……&rdo;博士用小拇指挠挠脑门，&ldo;对了，你好像在怀疑是受到了捐赠者的影响？&rdo;

&ldo;只是当成一个假说来问问，我也不是确信无疑。&rdo;特别是在对关谷时雄作了调查之后‐‐我没有强调这一证据。

&ldo;就是说，现在你不这么想了？&rdo;

&ldo;我不知道，所以才来向你们咨询。&rdo;

&ldo;哦。&rdo;博士站起来，拿了两张纸放在我面前，上面画着几十条横线，&ldo;上周说好的，我们把你的测试分析结果用明白易懂的形式整理了一下。比如，&lso;内向性&rso;一项旁边画的线，长度表示程度。这两张纸，一张是你最近的测试结果，另一张是手术后第一次测试的结果，你对比一下看看。&rdo;

我双手各拿一张看了看，心理测试和性格测试并没呈现出大的差异，多少有点起伏，但并不明显。

&ldo;我们的测试能感知你内心潜在的部分。看测试结果，没发现你自己感觉的性格等方面的变化。这儿还有一个日本人的平均值数据。&rdo;他又递过来一页资料，&ldo;看这个就知道，你有着极其普通和正常的人格。有点偏内向，但这点个性不足为奇。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