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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和政府有关？&rdo;

&ldo;你这么想也无妨。他们下的指令是不要放过这个机会。罪犯京极的尸体本应接受司法解剖，而事实上司法解剖和脑移植是同时进行的。当然，那个记录在哪里也找不到，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因为背后的强大势力。&rdo;

&ldo;为什么那股庞大的势力要支持这种手术？&rdo;

&ldo;那还用说，他们想尽快确认脑移植手术的可行性，尽快完成这种技术。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rdo;

&ldo;他们？&rdo;

&ldo;也许该说是他们的脑吧。&rdo;堂元双手抱头，&ldo;就是掌控当今世界的那些老人。随着医学的进步，肉体的衰老大大减慢，他们能控制世界的日子也在拉长，但对于脑的衰老却无能为力，就算进行些耍小聪明的治疗，也终究赶不上神经细胞死亡的速度。他们害怕丧失尊严的那天即将到来。&rdo;

&ldo;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脑移植上？&rdo;

&ldo;他们相信这是最后一条路，就是逐步用年轻的头脑取代濒临死亡的大脑。也可以说是近似于复活。&rdo;

&ldo;疯子！&rdo;我不屑地骂道。

&ldo;是吗？我倒觉得是很正常的欲望。想移植心脏、肝脏就是正常的，想移植脑就不正常了？&rdo;

&ldo;我这个病例就证明不正常。没错，移植脑的确有可能，但如果变成和昨天的自己不一样的人又有什么意义？&rdo;

&ldo;这样的话，是因为你现在活着才说得出来。&rdo;堂元指着我说道，&ldo;当你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如果有人问你，救你的命需要移植别人的脑，并且以后会有人格变化的可能，你会接受手术还是情愿就此长眠地下？&rdo;见我一时无言以对，他接着说，&ldo;他们也一样。刚才你说活着就是要留下痕迹，我也这么认为。你说以前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归现在的你所有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重生的你一定会有属于你自己的新足迹。可他们却终归……&rdo;堂元摇摇头，&ldo;他们会忘记自己的足迹留在什么地方，甚至忘记自己曾经留下过足迹这个事实。你知道吗？有一天会连家人都认不出来。与之相比，喜欢的女人类型变了之类的改变又算得了什么？&rdo;

&ldo;有杀人的冲动也不算什么？&rdo;

&ldo;我同情你的处境。很遗憾，京极瞬介实在不是个精神正常的人。但你要明白，如果当时不做手术，能救活你的希望微乎其微。&rdo;

&ldo;也就是说，你们认为这次的人体试验是成功的？&rdo;

&ldo;我认为是迈出了伟大的第一步。&rdo;

我叹了口气，把红色钢琴放回纸袋。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我也不想再问。

&ldo;给你一个建议。&rdo;堂元说，&ldo;京极瞬介的精神有问题。没想到那些症状会在你身上表现出来，但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治疗。前些日子介绍给你的光国教授对你非常感兴趣。往后我们再努力努力，想办法去改善那些不良症状吧。&rdo;

我抱着纸袋站在堂元面前。金边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正极力地向我表示善意，却反而触怒了我的神经。我握紧右拳，卯足了劲朝他的脸颊挥去。拳头发麻，随着一声呻吟，他被打飞到墙边。

&ldo;不必了。&rdo;我说着便走出房间。走廊上吹着让人发闷的暖风。我盯着还微微发疼的拳头，想，刚才打他的是成濑纯一还是京极瞬介？

【堂元笔记8】

七月二十三日，星期一。

成濑纯一发现了捐赠者的内情。看来有必要改变计划，应该紧急联系委员会。

他说的关于足迹的话令我印象深刻。

和京极亮子之间有超感也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务必要设立新的研究项目，并决定专职负责人员。

为此，我们还不能对成濑纯‐放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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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件被放在传送带上传过来，似乎没有尽头。我设定机器，调试结束后又回到货盘，继续下一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