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吃饭了!林欢不满的瞪着他,很不高兴的抿着唇瓣。裴勋听见他的话后,重重的拍了拍腿,有些懊恼对林欢说道:“怪我忘了时辰,饿了那就快吃饭吧。”裴勋拿起筷子给她夹菜,林欢连忙道谢:“多谢侯爷。”“叫什么侯爷,怪生分的,就叫我裴叔父就行了。”林欢听话的点头:“裴叔父。”旁边的裴弈短促的笑了一声,“堂堂令渊侯大人,怎么还占人家便宜呢。”裴勋瞪着他,气骂道:“小兔崽子!就你长了嘴!”裴弈耸了耸肩膀,修长的手拿起筷子夹菜放在林欢碗里,“多吃点青菜吧。”林欢:“……”她盯着裴弈,试图用眼神杀死他。这人真过分,就拐弯抹角的说她胖呗!“看我做什么?”裴弈淡定的说:“知道我好看,但那也不能当饭吃啊。”说话的功夫裴弈已经给她夹了大半碗的青菜,笑意盈盈地看向她:“小孩子还是乖乖吃饭比较重要。”林欢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敢跟他顶嘴,只得憋屈的开始吃饭。一顿饭吃完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云宜掌着灯笼在前头走,裴弈和林欢跟在后面。裴弈下意识的弯腰想要去牵林欢的手,却抓了个空,他询问的目光朝林欢看去,“嗯?”“不用你牵了。”林欢没有看他,一字一顿,慢慢的说道:“云宜哥哥掌着灯呢,我能看见了。”“随便你。”裴弈嗤笑了声,过了会儿,又不太乐意的说:“你做什么喊他哥哥。”“这是个尊称。”林欢解释。“哼。”裴弈顿了顿,忽然道:“叫声子息哥哥来听听。”林欢:“……”“快点,怎么能厚此薄彼呢。”裴弈带着点不耐的催促她。林欢不甘不愿的张嘴:“子息哥哥。”裴子息真幼稚。她在心里面想。裴弈满意后,也不再找她的事了。前面的云宜死死咬着牙,生怕自己笑出声儿来。西苑。到了裴弈的寝居门口时,裴弈突然停了下来。林欢堪堪停下,才没有撞到他身上,抬眸疑惑的望着他。“林胖胖啊。”林欢怒目,就听见他笑着说:“你进我的屋子做什么?想和我一起睡啊?”林欢深呼吸一口气,“才不是。”谁乐意跟你住了。“那就快走吧,我要睡了。”裴弈扬了扬眉,下逐客令。林欢却停在原地不动,咬着唇瓣没有说话。“怎么还不走?”明知故问!林欢在心里面骂,委屈的想,又没有给她安排屋子,难道让她睡在草地上嘛。“哦,你是没有屋子住吗?”裴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惨。”“这怎么办呀。”林欢就看着他那一副装的很苦恼的样子,听他说:“没有屋子怎么行呢,难不成睡外面?就是不知道夜里还会不会下雨。”他垂着眸子,满眼笑意的看着她,分明没有一点为她担心的样子。“子息哥哥。”林欢伸手拽着他的衣服,忍辱负重地请求他:“子息哥哥,你能给我安排一个屋子住吗?”“好啊。”裴弈立即就答应了下来,“都叫哥哥了,那自然是要给你安排屋子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又看向林欢,阴阳怪气的,“这么黑的天,给你掌灯的云宜哥哥也走了,你还能看得清路吗?”林欢上道的拉住他的手,声音软软的,“你带着我走。”“行吧。”裴弈说:“勉为其难拉着你吧。”林欢:“……谢谢你。”裴弈不是个喜欢被太多人伺候的主儿,所以西苑的空屋子很多,他带着林欢来到了距离自己寝居不远的一个屋子。推门走进去后,裴弈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里面的布置和裴弈寝居的布置差不多,林欢环顾了一圈,心里面很满意。“就住这儿吧。”裴弈依次将纸窗合上:“要是夜里怕黑就一直燃着灯,知道了吗?”林欢点头:“知道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裴弈说完,就走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严实了。林欢看着他的背影呢喃道:“好吧,裴子息有时候也挺好的。”第二日。林欢谨记家训,刚到卯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盥洗完后就一路跑到了西苑的西庭里。令渊侯府有五苑,每苑里都建了个类似于校场的地方被称为“庭”。林欢昨日问云宜为何要建这个“庭”时,云宜告诉她是因为令渊侯裴勋从小就想当一个武将,但是奈何自己对其并不开窍,走上仕途后一直对当武将念念不忘,于是就在府里建了校场,以全了自己的愿望。林欢之所以打听这个事情,就是因为她昨日里抄写的府规里面第二条就是“每日晨起后在庭中练武一个时辰”。这对于父亲兄长都是武将的林欢来说,这简直太熟悉了。然而她在西庭等待了快一个时辰了,却一个人都没有过来。“我有点怀疑。”林欢坐在擂台上手撑着头,晃荡着双腿,“这个府规就是说着玩玩儿的。”她蹦了下去,打算跑去裴弈那儿问问情况。今日裴弈的寝居外没有云宜守着,林欢将门慢慢的推开,放轻脚步走进去。屏风后面,裴弈正躺在床上睡觉,林欢坐到床边,气鼓鼓的拿手戳他的脸。还说什么卯时必须起来,结果自己却在这里睡得这么香。“做什么呢。”裴弈皱着眉斥了一句,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带着烦躁。林欢趴在床边哼了一声,“裴子息,你没有早膳吃了!”裴弈这会子才听清楚是她的声音,大手按着她的脑袋直起身子靠在床头。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润朗,“大早上的过来打扰别人睡觉。林胖胖,这是个坏习惯,得改。”“骗人还是坏习惯呢,你也得改!”林欢皱着小脸哼他。“我什么时候——”裴弈突然停住,随后笑出声来,“你去西庭了?还真有傻子信那破府规啊。”喜欢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我被病弱世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