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晴立刻笑了起来:“好啊,我们这儿多的是才貌双全的美男靓女。”
雷鸿飞挂上电话,为了掩饰心里的窘迫,大大咧咧地说:“子寒,觉非,咱们吃完了饭就奔旧宫,去酒吧玩玩,也认识几个朋友。”
凌子寒温和地笑道:“鸿飞,你去吧,一会儿吃了饭我就回去了。”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
雷鸿飞眼睛一瞪。“反正你也就是一个人,这么早回家干吗?”
凌子寒无奈地摇头:“你啊,还是这么霸道。”
宁觉非一直在埋头大吃大喝,这时才笑着抬起头来,兴味盎然地说:“我无所谓,反正跟着师傅和凌大哥走。”
“好徒儿。”
雷鸿飞大喜,笑着伸手过去,重重地一拍他的肩。“果然孺子可教也。”
这顿饭他们吃了很长时间,宁觉非结了帐之后,雷鸿飞便一直牢牢地拉着凌子寒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如铁钳一般握住凌子寒,笑嘻嘻地道:“你休想溜走。”
凌子寒看他已经是半醉的样子,处于不讲理的状态,也就只好跟着他走。
因为都喝了酒,凌子寒让宁觉非把车子开到不远处的竹苑停好,然后三个人打车到城市车站,乘坐昼夜运行的全封闭磁悬浮城市列车,到旧宫后再换乘出租车,前往几年前才建起来的酒吧一条街。
在嘈杂的环境里,黯淡的灯光下,凌子寒终于正式见到了雷鸿飞的新情人。那个女子他是知道的,被誉为“叛逆的天才,文化的斗士”,而她主编的《痕迹》杂志也非常有名,被评价为“另类文化的亮点,个性人士的堡垒”。她的身上有着非常特别的气质,外貌美艳,衣着时尚,头脑敏锐,言词尖刻,挑战传统,鄙夷权威,功力稍差的人还真是招架不住。难得雷鸿飞一向是粗线条,对她的冷嘲热讽从来不恼,反而非常欣赏,有点甘之如饴的味道。
凌子寒坐了一会儿,郁晴听说他是记者,稍稍有一点兴趣,与他攀谈了几句。凌子寒回答得中规中矩,多是陈词滥调,毫无新意,顿时让她和她的朋友在心里不屑一顾。虽然表面上还是礼貌地笑着招呼他,却已跟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凌子寒就坐在宁觉非旁边,两人偶尔交谈几句,喝一口酒。只见雷鸿飞被那些文化人包围在中间,一直谈笑风生,偶尔被拎着衣领灌酒,瞧上去十分开心,两人便相视一笑,并不去解围。
直闹到深夜,众人才散。雷鸿飞还没有完全喝醉,至少能够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宁觉非问他:“师傅,你回哪儿?我送你吧。”
雷鸿飞借酒盖脸,迷迷糊糊地嘀咕了几句,却谁也没听清。
凌子寒替他做了决定,温和地对郁晴说:“我和觉非一起走,郁小姐送鸿飞吧。”
郁晴笑着点头:“好。”
宁觉非帮忙扶着雷鸿飞,将他塞进了路边郁晴的汽车。
等到车子开走,凌子寒才和宁觉非离开。到了北边,下了城市列车,凌子寒和那个热情洋溢的大男孩分了手,便独自打车回家。
开门进去,他却发现卫天宇还没睡,书房里亮着灯。
他脱掉外套,换了鞋,径直走了进去。
卫天宇背对着他,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程序。
凌子寒走到他背后,俯身搂住了他,温柔地问:“怎么还不睡?”
卫天宇开心地笑起来,抬头向后靠去:“还不困,想把手上的活儿干完。”
“哦。”
凌子寒抬起他的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的唇。
卫天宇闻到浓浓的酒气,边回吻边笑道:“喝了很多酒?”
“嗯。”
凌子寒伸出手,摸索着解他的衣扣。
卫天宇站起身来,拥住他便往卧室走。凌子寒微微笑着,脸上带着绯红的酒意,眼中泛着氤氲的水光,令他怦然心动。
“怎么?酒后乱性了?”
卫天宇笑着问。
“啊。”
凌子寒重重点头,神情非常可爱,很像个孩子。
卫天宇开心地抱住他,两个人一起倒到床上。他压住凌子寒,重重地吻了下去,快乐地说:“那就乱吧。等你酒醒了,可别怪我。”
凌子寒笑着,紧紧抱住了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