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一班人也惊了一惊,脸上表情像活见鬼。
等跑开人群里的骚乱才渐渐消失。
周烈个子高,和陈年排最后。
晃晃悠悠的跑着,缠绵的困意又钻上来,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陈年侧目:“昨晚什么时候睡得?”
“不记得了,两三点还是三四点。”
“干什么那么晚?”
周烈脑袋里一下子又蹿起那截腰,下意识的垂眸往陈年腰边扫了一眼,半晌,心虚的干咳一声:“没什么,认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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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月,刚开始是给周烈打架那事搅和的,第二个大周又是月考,一直还没来得及去后院看看那只猫。
想着,陈年放下笔,起身。
先去小超市买了火腿,这才绕去后院。
周烈正跟猴子他们往操场走,准备打球,抬眸,陈年手里拿着两根火腿,往后院去。
那地方鲜少有人踏足,更何况陈年手里拿着两根火腿,要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片刻,周烈扔了篮球:“不打了,你们去。”
球在地上弹一下,猴子弯腰接住:“烈哥你干什么去啊?”
周烈没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后院时,午后的阳光正柔,将一人一猫笼罩其中,画面瞧着特别治愈,有点像一帧画。
一时让人不忍打扰。
在原地站了须臾,周烈才走过去。
陈年正蹲着喂猫,边上一道人影笼下来,头都没抬,他就借着鼻尖传过来的冷柠味猜到了来人:“你来干什么?”
“许你来不许我来?这地儿你家开的?”周烈笑着呛一句,朝他伸出手:“给我一根。”
陈年一根刚喂一半,还没等伸手,周烈从他手里从善如流拿走另一根。
拆开了,掰成一小截一小截,扔到地面。
毛茸茸的猫脑袋外边一圈泛着金光,满地转着挨个吃,时不时嘴里发出急切含混的喵喵声,开心的像过年。
掰完一根,周烈伸手摸摸猫脑袋:“这小东西有名字吗?”
陈年每回隔十天半月喂一回,跟这猫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压根没想过起名字这事。
“不知道,反正我没起过。”
周烈看一眼猫,看一眼陈年,忽然起了点小心思,几秒,他不怀好意的对着那猫低声叫:“陈年,陈年,来,看我。”
陈年反应两秒回过神,冷着脸赠他一句:“傻逼。”
周烈也不恼,跟找到什么乐子一样,又兀自逗了两声。
等猫把两根火腿吃干净,陈年才又出声:“你以后也别来常喂,猫习惯人喂会丧失捕猎技能,等你哪天走了,它可能会活不下去。”
“也可能因为太亲近人被人毒死。”
“这简单,以后咱俩把它带走养着就行。”
咱俩这词让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