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不曾向别人提过,离络便是我的第二朵桃花,y差阳错结错了果儿。我不提不是因为我还记挂着他,只是因为事qg的经过我自己也没理清楚。
待我初长成个明艳四方的姑娘的时候,庆姜已经与画未订了亲,我爹爹便很是怕我成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那时他最大的爱好便是蹲在路边看那些过往的年轻男子。以至于爹爹背负了个比现在的乌龙更糟糕的&ldo;花心断袖&rdo;名声。
日日蹲夜夜蹲,那时年少的离络便让我爹爹盯上了。
我想对于离络来说,那应该是他光彩夺目的人生里的一场噩梦。
他那时候四五万岁,束着乌发,垂着夜明珠,脚踏云缎靴,第一次离开生他养他的大紫明宫,出任司律一职。
我爹爹便腆着老脸凑过去问他的生辰八字,他很是镇定的扫了扫我爹爹的穿着打扮,便行了个恰到好处的礼,喊我爹爹魔尊大人。离络虽不喜人qg,但他对很多事看得都很透彻,尽管我爹爹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像个魔尊,可他还是一眼看出来了。爹爹对此颇为受用。
那是我爹爹第一次见到他,回来时便是一脸的chun心dàng漾,叹道:&ldo;闺女,爹爹替你觅好了佳夫婿,他叫离络。&rdo;一副虽死无憾的表qg。
我那时不知道寻夫婿是个怎样的概念,只觉得爹爹既然说寻得了便就是寻得了。于是每次在外面受了气,便说,我的夫婿是离络。我也并不知道司律是不是厉害的官职,只是见那时的瑶光总是一副揣着冰糖葫芦的得意神qg向我们发威:&ldo;我夫婿是庆姜。&rdo;我便觉得离络
也是个可以让我扬眉吐气的名字。
待隔了三千年,离络再次回到天庭,他已背了个少绾夫婿的名声。
如若他爹娘像庆姜爹娘一般qiáng硬,自然不会容许这样损害声誉的流言肆nuè,可是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在自己亲哥哥的刻薄下长大,一向对流言反应迟钝。
那日,我正站在桃花树下和一群魔女玩笑,却看到有个神qg疏离面貌俊朗的贵公子便走过来。一个小魔女捅了捅我,捂着嘴笑道:&ldo;快看快看,你夫婿来了。&rdo;我不确信的瞪大眼睛:&ldo;他是谁?&rdo;那些个小魔女哄笑起来:&ldo;还到处说离络是你夫婿,竟然是不认识的,我
就说过是chui牛的吧。&rdo;
其实在这之前,离络已经很是有礼的回绝过我爹爹的热心肠,说自己先立业后成家。可是我爹爹为了护全我的自尊心便把这段隐了去。
我两眼放光的看着那离络走过来,一个雀跃便去拉了他的手。那时我接触过的男的只有爹爹和蛰出,我并不晓得男子的手不能乱牵。
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很是沉稳的拂开了我的手,像抖掉袍子上的一粒灰尘。
我看着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上落下来,便觉得有些难堪,吞吞吐吐道:&ldo;我是少……绾。&rdo;
他回道:&ldo;我是离络。&rdo;那笔挺的身姿,冷漠贵气的脸盘,郑重的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便让我觉得有些瑟缩,他真是个合格的司律。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
我脸皮虽厚,并不很在意他的冷脸和无语,可是眼力见儿自诩还是有的,他那张看我如看尘土的冰块脸让我很是厌恶。
可是爹爹经过庆姜爹娘的那次挫败,在离络这件事上似乎抓住救命稻糙一般,付出了他攒了几千年地坚持。他初回时对我爹爹的穷追猛打阿谀奉承还算给点面子,回绝也回绝的委婉。可是自打他被我爹爹硬拉来喝茶的时候见到了小织笼,我这朵桃花便静悄悄地夭了
,那厢桃花却是开的绚烂,我平时第一次确信自己受到了伤害,自此我见了他就木讷的毛病便落下了。
我的桃花缘若静悄悄的折在小织笼手里我虽然嘴上会冒出些不大地道的恶言恶语来,可是心里也觉得理所应当。
可是真正让我觉得这张厚脸皮也挂不住的是,小织笼只是在那桃花树下拨拉了几下棋子,用那双对男人近乎全盲的眼睛瞥了一眼连走路都正统的离络,离络那本像万年冰山的贞洁牌坊便轰然倒塌。
&ldo;伤害从来不是因为他是一只特立独行不屑看你一眼的láng,而是他明明是只chun心dàng漾意志不坚的小白兔,却单单在你面前装大尾巴láng&rdo;。我那时候这样觉得,那是在没遇见墨渊以前。
后来的事,我便有些搞不清状况,小织笼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于那离络自始至终从来不多看一眼,而那离络,依旧高冷,却时时的偶遇在我家那棵老桃树下。
自从离络掌了司律之位,杀人治罪眼睛都不眨一下,小织笼便时时的被那离络抓了错处罚些银子做点劳役。
及至到了后来,小织笼梦里的几句梦话也被他抓了来治罪。
小织笼便问我要了帕子晚上把嘴巴塞上。我那时候真是佩服小织笼,一副要做烈女的架势,颇为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