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重生回来,反而对神明鬼魂之类的东西深深忌惮起来。
赵伤嘴角勾了勾,似是含了一丝笑意。指着从他身上拿出来的几个瓷瓶,一一告诉她怎样用。
渠水只得认命的收拾包裹,又找了根拐杖让他拄着,自己则吃力的搀扶着他,两个人一同向那边的溪流走去。
好在,地方不算远,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到了,但是,经过这一走路,男人好像将全身的精气都用光了一样,一到了地方,就倒了下去,面白如纸,人事不知。
渠水叫了两声,他都不答,而他胸前那把插着刀的地方正往外涌出热血。
渠水自己身上也沾染许多,满身都是血腥。
她定定神,告诫自己不要慌,就先割了布条洗干净,又将伤口四周的衣裳割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来。
渠水还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体,先是惊讶,继而脸颊发热,低低咒骂自己一句:&ldo;对着一个快要死的男人,你发春个鬼哩!&rdo;
她小心翼翼将伤口四周的血迹擦干净,就拍了拍男人的脸:&ldo;喂,喂!醒醒!我要拔刀了啊…我跟你实话说,我长这么大,只拿刀杀过鸡,杀过兔子,杀过猪!都是把刀捅进去,可从没有把刀拔出来过啊…&rdo;
男人一动不动。
渠水叹口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ldo;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真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我,找那个杀你的人去,我…&rdo;
&ldo;拔刀!&rdo;男人突然开口,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渠水吓了一跳,差点都跳起来,战战兢兢的对上男人郁怒的眼神,这才定定神,深吸一口气,握住刀把,闭着眼睛就猛地拔出来。
男人闷哼一声。
无数的热血喷洒出来,浇了渠水一头一脸,她事到临头反而更加冷静起来,几乎倒了一半的金疮药上去,就拿了布条去堵血,绑了一层又一层,等布条用完后,才停下手呆呆的看着男人,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呃,好像没死。
渠水觉得自己做不了更多的了,脸上和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血,她就去溪边洗了洗,才又看了眼躺在那里的男人。
唔,好像睡得挺沉!
她咬咬唇,又偷看了下刚才因为治伤,而放到一旁的钱袋子。
犹豫下,还是叹口气,坐到树下的阴凉处,无聊的翻着那两本书。
她父亲识字,而她长到六岁之前,家里都没有男孩,父母抱男娃的念头太强烈了,就干脆把她当成男娃来养,所以,她也跟着认了些字,但也难免养成了一身与时下女人截然不同的暴脾气。
于书明说她没有一点女子的贤良淑德,也是有根由的。
她看到那两本书名分别是《共和生意经》和《共和美食菜谱》,不由疑惑。
生意经和菜谱她还是明白的,但是共和两个字念起来怎么这么拗口,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是个人名?
她翻了翻,发现这两本书与时下的排版很不一样,是从左往右排的,导致她读了半天也没读明白。而且字体也奇怪,总是缺少个胳膊或者腿之类的,像是简化过的,字还特别小,只有苍蝇大小,看着很吃力。再仔细一看,这字竟不是用毛笔写的,像是用尖尖的棍子蘸了墨水写的一样,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