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她要找的正主了。
夏宴靠在老板椅中,挥退了前台,抱怀睨着疏桐的眼里一片漠然,“说吧,你的目的。”
他自然明白对方胡言乱语就只为了见他一面,都不想问对方什么身份,直接问目的。
疏桐欣喜,他不恐吓威胁报警当然是最好的,立刻开门见山道:“那天你说让我假扮一下新娘就给我一万块,可我到现在都还没拿到钱呢!”
夏宴一讶。
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是楼梯间里那个大哭的女孩子。
那天他心情不好,婚礼仪式结束后就离开了。
本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办婚礼的目的只是为了官宣而已,向林国栋摆出自己的姿态。
秦牧也想起来了,指着疏桐啊了声,可不知道该说啥,嘶一声,做作地看向夏宴目眦欲裂:“你好没人性,连小孩子都骗。”
夏宴的目光无声扫过疏桐身上那件校服,他也有些意外她竟然还只是个中学生。秦牧说是三中的校服,三中是市重点中学,他知道。看疏桐穿着随意,校服拉链也不拉好,牛仔裤破了洞。三中的校风严谨,他有点不信她这样子能进得了三中。都要靠荒诞的借口找到他头上要钱,她肯定也不可能是靠家里的钱和权进去三中的,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并非故意违背承诺,只是那件事情他以为何婕已为他处理好了。
也不用打电话向何婕确认了,夏宴将座机电话拖过来,按了个键,“到财务室去领一万块现金送到我办公室来。”
之后他就不再理会疏桐,移开视线,深邃冷漠的眸子看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继续做他的事情。
任由疏桐局促地杵在屋子中央。
秦牧明摆着看好戏,当自己透明人一样,反正夏宴也没赶他,他当然要看好戏,翘起的二郎腿晃呀晃,两手叠加搁在膝盖上,脸上一直挂着要笑不笑的笑容把疏桐静静地端详。
疏桐自进来后,心里很憋屈。
她尽职尽责地扮演了新娘,不但钱没拿到,进了办公室后,对方也不说叫她坐,更不说给她倒杯水喝。
哎哟,他手下的打工人肯定很苦逼。这个人就跟旁边那人说的一样,没人性!他就是个没人性的奸商!暴君!
疏桐唯有自己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断地自我催眠:这是我的劳务报酬,我不是乞丐,我不是来要饭的!
于是挺了挺胸,下巴也扬起来,目不转睛地鄙视着夏宴。
哼,一定要把他看得不自在。
煎熬地干等了五分钟,终于响起了敲门声儿。
有个姑娘送来了一沓红红的钞票,用一根橡皮筋捆住。
夏宴接过来直接扔到桌上,抬眼看疏桐:“你要不要数一数?”
疏桐硬着头皮地充大气:“不用了,我相信你这次言而有信。”
秦牧挑挑眉,没做声,但憋不住笑得更欢。
疏桐抓过那叠钞票放进斜跨的小包里,拉上拉链、搭上盖子后,她的手就一直按着包包。
这动作自然叫秦牧和夏宴都看在眼里,各自有一番心理活动。
夏宴朝手下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