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泽:“你说话别给我大舌头!都说了是绯闻能信吗?再说哪次绯闻出来?他没有第一时?间澄清?!那13亿人的嘴他管得了吗!”许越泽:“我看某人其实?才?是渣女吧!隔空聊个天,都有本事把给人吊上整整两年!两年啊!他一大明星,天天跟个舔狗一样抱着手机,怎么哄都人不肯出来?见个面,好不容易演唱会答应出来?了,结果呢?就出了点事,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人就跑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说这女生绝不绝?!”方柠:“你说谁渣女?谁绝?!”许越泽:“谁撩完就跑谁就是呗!”方柠大怒:“好!谁撩完就跑谁就是!那你搞得清楚是谁先撩的谁吗?!”“我们家温汐汐16年来?本本分分,连大声跟她妈妈说句话都不敢!却被个渣男忽悠去参加了个什么破比赛,结果被她妈妈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天天喂她吃生理性反胃的荔枝肉!吃了吐吐了吃,人都瘦脱相?了!好不容易活着出来?,那男的却毕业跑路、远走高飞了,哪里还记得招惹过一个她?!”“可?温汐汐呢,就为了那么点破交情,义无反顾地追了人家整整8年!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就为了帮他的事业力挽狂澜自己差点都没能毕业!他每一个低谷的时?候她都在,却从来?不肯去沾一点他顶峰时?的光!”“她哥哥刚死,家里刚发生了那么大变故,还是不顾一切,冲破重重阻碍逃着都要去见他,结果呢,人家却美美的别人传绯闻了!郎情妾意?的在热搜上挂了多久?她能怎么办?舔着脸去把人求回来?吗?!!”许越泽:“那绯闻是他愿意?传的吗?!他就开个演唱会,本来?都约好要见面了,本来?都以为要皆大欢喜了!谁知道临到?时?间差不多她又突然不去了!谁知道半路又混进来?个不想干的人,对着大荧幕就是一通真情实?感!你以为他不冤吗?!”“绯闻传出来?,他难道没澄清吗?难道没第一时?间去她吗?可?人就这么跑了,留的信息也全是假的!他要怎么才?能解释得通他喜欢的人连自己都还不认识?又得上哪里去找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你知道舆论媒体的威压有多渗人吗?知道原本期待的见面突然裂变有多崩溃吗?知道两头落不着好的感觉有多无力吗?!”“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怎么也不肯放弃!一天天的像个神经病一样,到?处去找一个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人!到?处去给人留电话,到?处求人有消息一定联系他!可?谁会去理一个神经病啊?他回回接到?声称有消息的电话,回回都是被人耍着玩的骗过去买单!结果人没找着,这头的通告还耽误了,前前后?后?又不知道赔了多少?违约金!还有些个操蛋的二百五,隔三?差五就把他手机号卖给私生!你知道一天24小时?手机都在响是什么感受吗?但他不敢不接,更不敢静音,就怕漏掉什么蛛丝马迹,就怕那女生要是突然来?电他接不着!他就这么找了那女生整整两年!你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两年,对精神是一种怎样的摧残吗?你知道一个一天能睡十几小时?的人,只剩下片段式睡眠后?的样子吗?你能想象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也有被折磨到?快要抑郁的一天吗……”两人喝得都有些高,声音越来?越高亢,动作弧度越来?越大,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看着几乎就要打起来?。书景浩和季嘉述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面也顾不上吃了,就各自拉着一头在劝架。另外两个依旧沉默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说的人都到?底是谁,却都没有点破,也都没有打断。因为这好像他们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了解到?对方。温汐心里泛起一丛丛的苦涩,不觉拿过方柠的酒瓶喝了一口,又怎么都压不住似的,接着闷了一口又一口。原来?这两年,他是这样过来?的吗……他身旁的位置,注定是阳光普照的,可?她却只想生活在黑暗里。所以她从来?没有过要站在他身边的企图,也真心觉得,能站在他身后?见证他的荣光,就已经是件再幸运不过的事了。她原本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是他的影子,可?当所有变故纷沓而至,才?发现?她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她有着巨大的一摊事情需要处理,也一直觉得他应该选择一个最好的人,而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要是还在他身后?,无疑就成了一种道德的负担。一种对他而言,明知有个人在为他义无反顾,就不得不回报些什么的负担。而这显然不是她所希望的。她做的所有事情,都仅仅只是由衷地希望他一切都好,由衷地不想让纷扰的世事污染她心中唯一的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凭借这些付出去接近他,从他身上索取什么,更甚至是得到?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所以她逃了,带走满身的淤泥与黑暗,还他一片纯粹的天空,从此不管身前身后?,都不要再有这样阴暗的界面。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有那样闪耀的星途,那样纷繁又多样的选择,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她这个过客,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找她,为什么把自己折磨这样……方柠和许越泽时?而歇停,时?而激战,就这么吵了一轮又一轮,书景浩和季嘉述劝累了,摇摇头躲到?客厅,开了电视一起开体育赛事。江声见温汐喝了不少?,劝了两回,她听话地放下,过会儿?又不自觉地拿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江声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季嘉述的位置上,舒展地身体虚虚环绕着她,就这么任由时?间静静流淌,看着面前的人眼皮一点点耸拉下来?,最后?脑袋一歪,赶在失去重心前伸手护住。他小心把人往怀里带,稳住后?低声询问:“困了?”温汐醉眼迷离,茫茫然地抬头看去,分明在找他的身影,可?找到?之后?,嘴角又不禁向下撇,莫名就有点想哭。他揉了揉她的头,又低哄道:“带你进去睡觉,嗯?”她无从思考,本能点了点头。江声于是俯身,一手绕过她的膝弯,将人抱回主卧,掀开被子后?轻缓地放上去,开了一盏夜灯整理好被角,却见她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拨开她脸颊的发丝,笑?着问:“怎么了?”“……”温汐眨了眨眼,还是不说话。他于是又问:“心疼我啊?”像忽而被戳中红心,她涣散的精神有了点儿?聚焦,唇瓣因而翕动一下:“……嗯。”他敛眸,笑?意?也淡下来?:“那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他一直知道,那段时?间她家一定发了很大的事,因为每回就算能打上电话时?,她的状态也都非常不好,他着急要找到?她,担心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可?她消失了,不肯出现?了,他就没法?知道她怎么样了,没法?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甚至就连安慰都全然无从入手。那种茫然到?连方向都没有的无力感,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还好,他终于找到?她了,还好,还有机会可?以陪她面对现?在和未来?。可?这个问题,对酒后?的混沌大脑来?说,实?在有点过于复杂了,她努力思考了好半晌,都还是理不清楚:“……我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憋了一整个晚上,已然有些憋不住的话:“为什么要找我?”江声蹭了蹭她愈渐向下的嘴角,全无犹豫地说:“因为喜欢你啊。”“……”温汐拧了下眉,像有深深的不解:“为什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