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谨愣住了,然后怒极反笑:“老子吃人关伱屁事!他们的命加起来恐怕都没你一餐饭钱多,你要愿意,那剑匣一飞剑的钱就足够在我这里买到几百条人命!”“你要真想做好事,少吃一餐饭,少他妈的和我打不就行了!”
“狗娘养的天魔杂种死到临头还嘴硬。”而安靖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只剩下双瞳猩红如血炎,他拳头硬了,恨不得将眼前的狗杂种千刀万剐——天意教在卢谨这种纯正的拜魔人渣面前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妈的,果然,这个世界该死的人很多,但最该死的就是拜天魔的邪教徒!上古怀虚何等秩序,都是因为天魔才变成了现在这个鬼世道!
无论什么时候,天魔信徒都得杀,不杀不行!
“死!”
安靖调整呼吸,携怒踏前,振臂挥刀,又斩出了一道血色刀光,他不管不顾,拼着两败俱伤的攻击打断了卢谨后续的话。
看出来安靖的疯魔程度恐怕还在自己这个天魔信徒之上,卢谨彻底放弃交流打算,他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丹药,正准备拼着损耗寿命也要将安靖击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自己的手脚……麻痹了。
“什么?!”
此时此刻,卢谨才愕然惊觉,刚才与安靖近身肉搏时,他似乎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香味。
那香味他还以为是自己收藏的宝药匣子被打碎了,而现在看来……居然是药?!
“这是……截脉散?!”
卢谨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面容被头盔遮盖的安靖,:“这是天意教的药……你是天意教的人?”
“你这狗娘养的疯子!”他勃然大怒,远比之前要更加愤怒十倍百倍,卢谨疯狂骂道:“你他妈是天意魔教?你要黑吃黑?说的这么正气凛然,结果是黑吃黑!?”
而安靖懒得和他废话——百般武艺,此乃下药暗算!
须知,以他的抗药力,截脉散都能让他迅昏迷,这显然不是一般的药物,天意魔教在药理丹药这方面绝对有突出的能力。
至于卢谨?从安靖盯上他时,他就已经是死人了。如果不是想要用他试试自己如今开灵炼气三禁加上内息如潮的实力,他早就在最开始就直接放药然后全火力射击,逼迫卢谨不断闪躲不断汲取更多药剂然后麻痹不得动弹了。
没有丝毫犹豫,安靖向前踏出一步,挥刀斩下。
“啊啊啊!”
玄铁长刀被全力挥下啸叫着出尖鸣,纵然卢谨想要爆反抗却也没有力气,几乎是霎时,长刀便斩断了卢谨的头颅。
一般来说,这就是结束。
即便是安靖也下意识地松懈了一瞬。
但是,这仅仅是一般而言。
被斩的卢谨甚至没有脖颈喷血,强劲的肌肉锁住了所有血液,内壮强大的生命力,加上卢谨体内溢散而出的漆黑魔气,让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
甚至,那没有头颅的身体抬起手,稳稳地接住了自己被斩落的头颅——而下一瞬,这具理应被已彻底麻痹的躯体开始以一种极端扭曲不可思议的方式,裹挟着头颅爬行离开!
“啊?”
哪怕是冷静镇定如安靖,头一次见到这般荒谬情况,也不禁愣住一瞬,剑匣需要充能,他立刻拔出火药手枪连续射击,但子弹击打在卢谨肉体上却出了铿锵钢铁之音。
宛如无头南方大蜚蠊,他一瞬间就跑进了已经半崩塌的暗室中。
“追?”“追!”
安靖和剑灵同时作出了决定,他们毫无迟疑,紧随而去,直冲暗室。
然后,他们便在暗室中,看见了无比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