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就在面前,胡军戒备松懈,待我们靠过去,便一鼓作气的冲进去,你们俩又没有信心!”李毅笑呵呵的望着两位年轻的屯长。
“有信心!”刘强和石庚齐声应答,音调十分的洪亮。
“好,你们很有底气,不愧为我军的骨干。但你们身为百人将,不但自己要豪气冲天,手下将士也要信心十足!”李毅故意绷起脸,在军中要保持严肃,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喏!”两人应了一声,各自回奔了队伍。
战前鼓舞士气不可省略。三令五申,若是再有畏缩不前,甚至无故逃跑的,那就毫不客气,就地正法便是了。
时辰已到寅、卯之间,此时人最为困乏,睡得也是最香,正是偷袭敌营的好时机。
“兄弟们,出击!”李毅带着二百儿郎,悄悄摸到敌军大营之前,他一声令下二百兄弟齐声呐喊,两屯将士蜂拥而出。
“敌袭!”守营的鲜卑兵,翻开涩的双眼,看到无数精骑奔腾咆哮而至,声嘶力竭的出预警。
“射箭,快射箭!”守将眼露精芒,喝喊着布防御令,拿了张空弓,却一时摸不出箭支。
从睡梦中醒来,见到奇袭汉兵来到了眼前,一时间惊慌失措,找不到武器的守军比比皆是。
“咔嚓!”一声尖锐的脆响划破夜空,木头寨门被李毅的大铁枪砸去了一角,他从破碎的空当中,纵马冲入敌营。李毅一声大吼:“挡我者死!”只见他力灌双臂,轮动大铁枪,划出一条圆滑的弧线。
随着黑风配备马镫,双手运劲威力无边,这铁枪横扫一大片,将面前那几名张弓搭箭的鲜卑兵扫落马下,或是脑袋被砸扁,身体萎顿在地上,或是万朵桃花开,脑浆流满一地。
“啊!快跑!”看到敌将勇武无可匹敌,一名鲜卑兵吓得傻了,随口脱出了心里的实话。
“后退者死!”同伴的鲜血,令守将困意全无,他大脑清楚眼前形势,凭借手下几十个守军,根本无法抵御数百汉军。但只要阻住一时半刻,为寨内大军赢得足够的时间,便可结成有效的防御阵型,抵御甚至歼灭汉敌。
守营将领一声大喝后,他撇了那张空弓,从腰间拔出钢刀,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地上。看着脖腔中喷涌着鲜血,缓缓倒下的尸体,守将大喝道:“再有败退者,格杀勿论!”
守将的钢刀挥奔手下,李毅的钢枪却刺向敌手,他大枪连抖,扎、挑、砸、扫,数名守军命丧黄泉。
“弃弓换刀,快拔刀!”寨门早已被踏碎,汉军兵将蜂拥而入,数十名大军逼近眼前,而守军还抱定长弓不松手,守将气急败坏的嘶嚎。
“瞎吵吵个啥,会不会说人话?”李毅一马当先,已经杀到了守将的近前,见他不停的呱噪,却一句也听不懂,不禁勃然大怒,双臂力灌大枪,带着一股恶风直扑敌将。
守营将领武功也是不弱,他见这一枪来者不善,含着无穷的劲力,忙带马向一旁闪避。
“想跑,门都没有,爷爷今天吃定你了!”李毅一声大喝,前臂使力稳住枪杆,后臂用劲转动枪攥,大枪急变招,划出一条短弧,刺向守将的腰间。
“嗤,噗!”先生钢枪刺破了皮甲,随后便扎进了敌将的软肋,李毅前手微微一带,“噗哧!”一声轻响,敌将的甲胄连同肚皮,被大枪挑出了一条长长的大口子,血腥与臭气在冷风中弥漫。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惊得守军魂飞胆丧。敌将死得惨烈,他的尸体坠地,肠子却挂在了马鞍之时,在惊了的战马急冲下,拽得又细又长,终于到了极限,“砰!”的一声断为了两截。
看到这凄惨无比的情景,剩下的小半守军,哪还有拼争的心情,大喊大叫着一哄而散,拼命的向四方逃窜。
“放火!烧帐篷!点火把!搅乱敌营!”望着那显得空荡荡的敌营,李毅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击点打援,这点嘛已在股掌之上,最重要的便落在了打援,如何将敌人的援救吸引来,是此战的重中之重。
二百勇士冲营成功,竟然一个未伤,李毅军又创下了一个奇迹。刘强向左,石庚靠右,两人各带一队人马,采取了迂回包抄战法,清剿两翼敌兵。李毅则独领两队兵士,坐镇中路见人擒人,遇帐放火。三将四队二百骑兵,如扇面一般攻入大营的腹地。
“着火了!”
鲜卑兵从梦境中醒来,见帐篷在身旁燃烧,浓烟滚滚而来,呛得他们连连剧咳。
“逃出去,晚了,就变成烤全人了!”黑灯瞎火,烟气蒙蒙,鲜卑将士不及穿衣,挥刀斩破牛皮大帐,忙不迭的逃出升天。
“别动,都不要动,谁动,赏他几扎枪!”随着一阵叫喊声,在寒风中瑟瑟抖的鲜卑将士,只能接受无情的现实。
那些逃得及时,从大帐中成功冲出,但将寻不到兵,兵找不见将,将士惊慌失措,叫喊谩骂,乱成了一团。
“偷袭部队得手了,富陵大营唾手可得,该我们出战了!”望着火光冲天的敌营,张英心中乐开了花,但面色依然冷峻。
张盛所部早已恭候多时,这五百人是按照骑兵训练的,但没有足够的战马,有半数人员只能步下作战。不过张盛早已有言在先,开战后,我们可以抢鲜卑人的战马,谁抢到就是谁的,立即可以步兵转骑军!
这是为了增加军队的战斗力,而采取的权宜之计,虽违反军纪条令,却得到了李毅等人的默许。张盛此令一出,将士欢呼雀跃,战斗意志节节攀升。
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盼到了出击的号令,五百儿郎或抖嘶缰,或迈开飞毛腿,齐声叫喊着:“保家卫城,杀敌立功!”驱散心中惧意,提振队伍的士气。
张盛的个头几乎高出张英一头,身大力不亏,这位彪形大汉钢枪在手,他当仁不让的冲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