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半天,都跟听天书一般。
明明这田地,田租,要交的税赋他最是清楚不过,这年年都要打交道的嘛,可,从这些学子口中说出来,那一串串的新鲜词语,就变得听不懂了。
江文绚笑道:“是玉堂聪慧,明年,玉堂也可以学习一些策论了,嗯,后年,玉堂可去参加秀才考试。”
“真的!”谢清大喜。
江文绚笑着点头,往门外看了一眼,道:“东家明年元宵后,还会出去嘛?”
“是啊,要去巡下庄子。”谢清说完后,又道:“夫子是有什么事?”
江文绚道:“听这些学子所说,明年只怕有新的税赋政策下来,若是可以,二月到六月,我想带着他们出去走走。”
他是听到那些学子辩论,才会有这种想法。
二月到六月,正是江南地区农耕的重要时节,不过,因为地域不一样,田地里种植的作物也不一样,有些地方会种植一些冬季作物,春季正好收割,然后种上稻田,又或者在六月收割一轮作物,再种别的作物,一亩田,并不只有稻谷收成。
而这些,书上看来的,远不如实地看的。
华夫子带着江秋雨下田,便也是要让江秋雨有切实的体会,而不会只纸上谈兵。
谢玉堂以后要真想在仕途上发展,就得知道这些庶务。
谢清眼睛顿时一亮,道:“可以,可以,夫子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我立刻让人去做适合远行的车子,到时候,夫子你带上夫子娘子春娘,还有公子,一起去!”
江文绚不觉微笑道:“如此,那多谢东家。”
他本是没想着带上柳娘和李春风,毕竟这个下乡可不是什么玩耍,他们要去的地方多,走的路途也不都是坦途,总不能让柳娘和李春风跟着走路,就算是坐骡子,那也不舒服。
可若是有专门用来远行的车子,不管是骡车还是马车,那可就舒服多了。
四个月,他可真不愿意跟柳娘分开!
谢清哈哈大笑,连说客气了。
离开茶楼,谢清便去了车马行,定做了两辆马车。
十二月,因为有了平安,谢家外面的这几个院子越发热闹。
日子也过得极快。
一晃,便到了过年,再一晃,便过了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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