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管家说少爷在家休养这段时间忽然做起了爱狗人士,那两条是他收养的流浪狗,剩了漆怕浪费所以镀了桌椅,金鱼是因为少爷想钓鱼又出不了门暂且放进了喷泉,至于毯子,少爷最近忽然勤快起来,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了晾在外面。
虽然说这些的时候钟管家语气无奈,脸上却露着种子终于生根发芽的快感,
霍睿凡心想怎么不给他建个碑歌功颂德!
只等他穿过宽阔的大道进入敞亮的大厅,猩红色的丝绒沙发上没见那冯家的女主人潘玉珠,墙上悬着她巨幅的照片,这位女强人保养的甚好,再加上年纪轻轻丈夫就去世,这些年独挑大梁十分凌厉。偏偏一对儿女半点没遗传她的能耐,女儿太软弱,儿子被宠成了花花公子,不务正业。
佣人忙忙碌碌,见人进来毕恭毕敬的招呼&ldo;姑爷好。&rdo;
霍睿凡四下看了看道:&ldo;都去哪儿了?&rdo;
佣人回说:&ldo;小姐跟林小姐在温室花房摘玫瑰,说是要做鲜花饼。太太头疼在房间休息。&rdo;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道:&ldo;太太本来好好的,看到少爷上夜店的新闻又被气到了。&rdo;
钟管家弯着背进来,一边指挥佣人又同霍睿凡道:&ldo;姑爷先休息会儿,马上开饭。&rdo;
他明知故问&ldo;冯时呢?&rdo;
钟管家笑容和善,&ldo;你也知道少爷是闲不住的主儿。&rdo;
冯青跟林佳萝提着满满一篮子花进来,穿着淡绿色纱裙的女人把篮子交给了旁人,一路过去询问:&ldo;累不累?&rdo;说着帮霍睿凡脱了西装挂起来,又说:&ldo;这几天小时表现特别好,还帮着打理家务,中午他说要睡午觉让我们别烦他,我信以为真,没想到刚刚开门人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了,妈妈生了大气回房休息了。&rdo;
林佳萝在一旁开脱:&ldo;他都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确实闷坏了。&rdo;
霍睿凡摘了颗葡萄尝了尝,又抽了张纸巾擦手,&ldo;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儿正性没有!你们还处处给他找理由,这是害他不是为他好。&rdo;
&ldo;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rdo;洪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几人看向雕花栏杆后的中年女人,她着一声银粉色睡衣,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个头高大,面容冷峻,雍容华贵一点不显年龄。
冯青喊了声妈。
林佳萝叫了声阿姨,拾级而上扶住了潘玉珠,笑眯眯道:&ldo;您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rdo;潘玉珠没回,目光勾着霍睿凡道:&ldo;你有空说他的不是,倒不如把他往公司的路上引一引。&rdo;她边说着走到沙发旁,霍睿凡微微弓着背跟随,语气谦和:&ldo;妈,我也不是没教,您也知道他沉迷赛车,出车祸都不当回事儿。&rdo;
冯青也道:&ldo;这一点小时确实不太听话,都不知道爱惜生命。&rdo;
潘玉珠没多言,只是瞧了女儿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冯青本性柔弱,从小到大被母亲严加管教一点不敢造次,再加上父亲早年去世,家族企业全是潘玉珠一人担着,里里外外都是她,性格越练越硬,即便是在管教子女上也是该骂就骂丝毫没母性的怜悯。
冯青唯一的由着性子就是嫁给了霍睿凡,任凭他能力再高可潘玉珠顶瞧不上这草根出来的男人,面上是嫁人可跟倒插门有什么区别,再加上结婚几年两人都没个孩子,潘玉珠更看不顺眼他。
林佳萝在一旁调说了几句,几人上桌草草吃了顿饭。冯青借口有事同霍睿凡先行离开,路上霍睿凡憋了一肚子的气,恶声道:&ldo;你看看你这女儿当的,还不如林佳萝个外人,人还没嫁过来,地位都比你高!&rdo;
冯青道:&ldo;妈妈今天心情不好,我们多迁就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