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绪三人脸色有些难看,互看一眼,眼神里只有荒谬二字。
而苏宁舟他们已经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个世道受苦受难的人很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女子的处境远比男子难上许多,若有人愿意庇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靠着自己站起来的人也有,但太少了。
“樊玉此人我摸得很清,得不到的就更加爱,得到了便不会珍惜。”吴羡之自嘲一笑,“可笑我去找他理论,以为所有人都有良善之念,可我错了,人人生来不同。”
容雁很想说,很想说正是人人生来不同,才造就了这个世道。
看着吴羡之这幅悲痛欲绝的样子,六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吴羡之大抵觉得有些丢人,背对着他们,默默抬手擦掉眼泪。
江宴绪不敢说很了解樊玉,但他知道樊蔺很少管教樊玉,或许是所有事情都积压在他身上,他对自己的孩子少了关心,就像宁亭靖和洛承书一样。
吴羡之缓缓转身,道:“我只能说樊玉不是什么善人,他死有余辜。至于他为谁所杀,我不清楚。”
苏宁舟垂下眼眸,问道:“他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吴羡之抬头想了会,道:“和红栀在一起。”
梁昭惊诧:“只有你们两个?”
“只有我们两个。”吴羡之问,“有什么问题吗?”
六人谁也没回答。
如果真的只有他们两个,那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他们可以证明彼此的清白,可如果他们就是凶手呢?伪造踪迹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羡之见几人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也不怪他们,毕竟死人不会活过来,亦不会指认凶手。
吴羡之的声音打破了这时的宁静:“我知道你们不信我,想要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也很难,不过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远离红栀,他都被软禁了,我还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吗?”
“报仇。”高文寻道,“毕竟你所言若为真,那我不信你可以轻而易举放下这样的仇怨。”
江宴绪微微蹙眉,道:“你的确没有这身手,但如果是□□呢?”
吴羡之听后沉下脸来,眼神冷厉:“的确,毕竟爱慕之人被人折磨成这样,任谁都不会轻易放下,可我的手上没有染过鲜血。我敢说自己没有杀他,至于所谓的□□,更不存在。我自己到你们很难相信我,可樊玉得罪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与其一直盘问我,不如去问问别人。”
梁昭听后睁大了眼睛,问道:“还有谁?”
吴羡之缓缓报出一个名字:“陈尚书的儿子,陈观。”
“他们有什么过节?”高文寻想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