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谢停舟问。“回去睡觉!”说罢沈妤抬脚就出了门。走得老远还能听见她故意踩重的步子。谢停舟听着声音渐渐消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长留坐在树下玩他的乌龟,闻声看去正好瞧见个气冲冲的背影,张着嘴无声问兮风:“吵架啦?”兮风扫他一眼,听见屋子里谢停舟喊了声他的名字,赶忙进门。“殿下。”“明日时雨不当值,你给她换一换。”兮风应下,又听谢停舟道:“找人盯好她,明日别让她踏出王府半步。”谢停舟目光一转,瞧见个趴在窗户上的脑袋,“滚进来。”长留嘿嘿笑了一声,推开窗直接跳了进来,“殿下。”“就你了。”谢停舟道:“明日她要是出了门,就停你半年零用钱。”长留如遭晴天霹雳,“没了零用钱我还怎么给我的小乌龟买好吃的。”“那你就看好她,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半步。”谢停舟道。长留功夫不怎么样,轻功却好,追人和逃命一流,缠人的功夫也不错。长留哭丧了脸,嘟囔道:“我还想攒两个月给它们打张喜床,让它们成亲的。”兮风闭了闭眼,觉得真是没眼看,忍不住道:“你那两只乌龟都是公的,成什么亲?”“怎么就不能了?”长留无辜地说:“那殿下和时雨,他们两个不也是公的么?”房中顿时鸦雀无声。长留缓了缓,一下子反应过来,脚下一点就跑了,声音还留在原地。“我明日一定看好时雨!”谢停舟撑着额头压了压气,“让你多教教他,你都教了些什么?”兮风苦恼得很,这分明不是自己教的,而是跟在殿下身边耳濡目染。但是近卫不就是为了给主子分忧吗?背锅又不是一群废物李昶抚掌而笑,“这发配下来的官眷就是不一样,这才情哪是寻常青楼女子可比。”谢停舟笑了下,若有所思道:“新来的,官眷,是因燕凉关一事获罪吧。”扶萦当即垂下了眼。谢停舟放下扇子,“葛良吉倒是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停舟若是喜欢,”李昶笑着说:“不如就做第一个摘花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