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日似乎都在操忙着蜀国的大事,已经无心搭理臣妾的小事儿了吧?”朱雀娇嗔的对墨启修说着,嘴角还有有着那抹邪魅的笑。
墨启修倚着凉妃殿内的软榻上,一只手搂着朱雀的腰。这纤细的腰,比起柳如眉当年来说还要稍胜一筹。只是如今她已经是久居深宫了,许久没有过去看看了,想来冷宫的花都已经凋谢了吧。
“凉妃是不是怪罪朕近日来已经忽略你了?难道真的要朕每日都和你在这云霄宫中醉生梦死吗?御花园中的花儿都不是一枝独秀的。”听着墨启修的话语,朱雀心中一冷,知道了他是因为心中不快。自己便不再多言了。
“既然皇上操劳着国事,那么也就不宜在臣妾宫中逗留了。今晚还是要在忙着勤政吗?”
墨启修沉吟了半响之后,方才和所处一句:“自然。”
送走了墨启修之后,朱雀对着琴瑟说:“放下手中的茶盘吧。帮我多点几支蜡烛如何?”
“是,奴婢今日刚从内务府那边要来了一些烛火,还有前段日子刚进贡过来的带着香味的蜡烛,娘娘是否要试试?”
朱雀从未听过还有带着些香味的蜡烛,觉着新奇。于是就让琴瑟拿出了那些刚带过来的蜡烛,点上之后,果然是亮堂了一些。
“果然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道还有这种稀罕物。之前怎么都没有听人说起过呢?”
“启禀娘娘,因为前段日子宸妃一直都是在用着这种香烛,所以前几日琴瑟过去询问的时候,正好是他们拿出了库存,所以就拿给了娘娘一些。”琴瑟一边说着,一边用剪子剪掉了刚刚燃掉的烛芯。
“看看那些蜡烛,其实他们也是会流泪的。”朱雀怔怔的看着烛台上的香烛,虽然已经够亮堂了,但是自己的心里却还是感觉不到更多的光亮。
曾经在寒王府的时候,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此时的她,已然是宫中墨启修宠爱的凉妃,只是盛宠总是不会长久的,她比谁都清楚明了。今日试探墨启修的态度,他似乎对自己已经有了点厌倦了。倘若自己和那些女人一般,因为一点不对劲就争风吃醋的,想必那个男人也会看着自己犹如黄连一般,再也不想亲尝了。
想起了柳如眉那么信任自己交给了她的那叠信笺,朱雀更是好奇着。今日没有和墨启修说起信笺的事情,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那叠信笺中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才会让柳如眉那么坚信着墨启修就会因为它去召见她。
“琴瑟,今日皇后娘娘交予我的那叠信笺,你放在哪儿?”
琴瑟听着就走进内殿中,从枕榻下面取出来今日的那些信笺。递给了正在烛台下的朱雀,说:“都在这里了,应该是没有少的。奴婢害怕主子会因为和冷宫里的皇后娘娘私下见面了,会遭人非议,所以就藏着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一直看着琴瑟出去了之后,朱雀才打开了那一沓信笺来看。落款“妙璃”,是叶妙璃所写的么?可是都是写给墨启修的,她唤他“之焕”,朱雀只是知道墨启修的字是叫之焕的。如此亲昵,他们当年的感情想来也是颇深的。
只是这些信笺似乎都是原封不动的,是没有被墨启修看见吗?上面的字迹是清秀的小篆,叶妙璃她真的是绝色倾城,并且才貌无双么?墨锦寒之所以会那般倾心于她,必然也是有着她的独特之处吧。
看完了那些信笺之后,朱雀才明白过来。真正用情于墨启修的是叶妙璃,而不是柳如眉。皇后娘娘?呵,当年要不是柳如眉自个儿的软硬兼施,处在位置尚未稳固的墨启修又怎会就立她为后?
为了一个人不择手段不可厚非,只是就连叶妙璃的性命都要去残害,岂不是太过于残忍了?何况当时叶妙璃身上还怀有一个孩子,为何刚出生就是死婴?难道他墨启修如此精明就没有察觉丝毫没有疑心么?
朱雀的手拿着那沓信笺,已经有些颤抖。他不可能不知道,宫中的太医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墨启修和柳如眉是唱着白脸黑脸的双面戏。对着天下人演了一出戏,叶妙璃病逝?多么荒谬的借口,在墨锦寒从叶妙璃葬身的地方回来之后,精神恍惚了那一阵。
想着这些墨锦寒尚未告知于她的事实,真相总是那么可怕的呈现。朱雀急忙就收起了那些信笺,尽量做到不被人发现自己看过。她要把这些交给墨启修,但是不是现在。在柳如眉还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的时候,她还不能够帮助她。